忽听得有人大呼:“少帮主,他们要凿船――”
苏镖头站在舱门口,仿佛不大甘心的模样,还打了个哈欠:“深更半夜船长不安息,不晓得找苏某来有何事?”
时近年底,江水寒彻骨头,苏镖头湿淋淋爬上来,却似浑然未觉,只谨慎的拭擦手中的匕*首:“陶老板可吓坏了吧?”
两淮沿岸民风彪悍,很多无产无业的年青人不想卖身为奴,为了谋口饭吃,不是进了盐帮就是进了漕帮,另有各种沿河捞偏门的职业,水匪算是此中赢利颇丰的职业,很多人欣然前去,三五十来个火伴及鱼叉斧头大刀之类的作案东西,或中小型船载人运货,便能在沿河两岸干他几票。
忽听得“哗啦啦”水声响起,站在船舷边上的那名男人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她起家去换衣服,手底下人分了两拨,下水的去换湿透的衣服,而未下水的有人去叫船上的伴计船工,另遣了一人去厨房起火熬姜汤,他们清理水匪都是拎着脑袋之事,行事以后为怕漏网的水匪抨击,吃食之上也向来谨慎。
陶硕年近四旬,恰是年富力强之时,此次雇的保镳都是通过老友先容而来,镖头姓苏,是个生的漂亮白净的年青人,满脸的笑意瞧着不甚坚固,但她身边带着十来名男人却都是满脸杀气,加上老友再三包管对方的才气,这才从高邮随船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