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州府城建德,又叫梅城,因南城墙临江一段筑成梅花形而得名。
大明朝的优免实在是个非常庞大的坑。
比如说三饷,按理就不能免的。
方逢年被免除辅臣之职,已经在邸报明发,方家的顶梁大柱也倒了,虽没科罪而是致仕,但明白人都晓得如何回事。
“你们说这奇特不奇特?”
“亏空该补的都得补,往上倒查二十年,在府县衙门做过官任过吏的,都得弥补亏空,这个账必须得平。就算没仕进为吏的,可这些年逃税避役投机取巧,不但投献、寄名等各种体例棍骗优免,乃至在优免额以外应纳之税役,也回避不平。”
最后大师都望向方可直,他是方逢年的族叔,方家本是严州遂安县人,在本地仅是耕读传家的小地主,不过跟着方逢年的起家,方家天然也就起来了。
“但是,处所的这些官吏们倒是一个比一个过的津润,一个县衙书吏都能纳七房小妾。”
从三国时始设县治开端,至此已有一千二百余年汗青,这座临江背景的古城,朱以海很喜好,山净水秀仿佛世外桃园普通。
底下人一个比一个慌。
这也是大明以来的特别民风,考上秀才,算是迈出第一步,而一旦考落第人,不但有了作官资格,并且立马就变的炽手可热起来,因为举人开端享有很多特权,比如优免等。因而会有很多人投献、寄名,主动为奴,或是把地寄于名下,然后给一大笔钱。
新安江、富春江、兰江,三江汇合。
在洪武朝初定时,对于士人群体的优免政策实在不完整,合用范围和数额也没能同一肯定。到了正统朝才开端建立‘止免杂差’的规定,但也未肯定详细额度。
从洪武到嘉靖,这个士人优免前提不竭点窜,优免的范围和额度越来越高,但始终还不能让官员们对劲。
虽说流水的官,但吏却根基上都是本地,乃至常常还都是子承父业世袭相传的,更别说地主豪强们更是雷打不动的。
现在查账,这拔起萝卜带起泥,谁屁股也洁净不了啊。
“家有几千亩地的地主,却从未曾纳过粮服过役・・・・・・”
假定一品之家有田粮四十石,人四十丁,则此十石十丁者,凡统统粮长、里长、水马夫、仓斗、库役重差、皆属编派,不准免除。
处所的税赋大量拖欠,常常就是这么来的。
一群本地缙绅大户们也都瑟瑟颤栗。
举人和监生、生员都是一个额度,免粮一石二,免丁二人,比杂职、典吏等高一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