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抚院,借一样东西!”
去城百里以外,五日以上,明军另给行粮,标准是最低每日一升,月三斗,也有一升五合或月五斗不等。
就算这前锋八千人,每人一斗,那也得八百石粮,这些粮食还都是他从襄阳带来的,郧阳早穷见底了,而襄阳运粮到郧阳虽经汉水,但有很多段都要用纤夫拉船,非常不轻易。
经略的旗牌官催促的急,襄阳、竹溪等几部人马还没到达,旗牌官便催着解缆。
明朝规定行军速率,如果告急,马队一天一夜要行一百五十里路,车步兵一百里。不急,则马队日行一百二十里,车步兵八十里。
郧阳距荆州八百里,路有两条,一是沿汉水经谷城到襄阳,再经荆门到达荆州,其二则是从郧阳直接下房县,经保康抵当阳入荆州,间隔都差未几。
杨文富三千,王光泰三千,加上王斌、陈蛟各三千,又有别的各路人马,加起来得小三万人。
王光恩捡起首级,站在校阅台上,冲着还在发楞的台下兵将,仰天长啸,“日月长存,大明永在!”
王光恩呵呵一笑,不再要求。
郧阳城中,巡抚潘士良接到新任六省经略洪承畴大学士急令,命郧襄敏捷派兵南下声援荆州。
“你想领兵声援荆州?”
“何况,这兵得练啊,现在可贵有机遇,得让弟兄们出去,如许才有机遇建功受赏。”
潘士良如有所思,他感觉杨文富这是想趁机去荆州打劫,毕竟这年初靠军饷得饿死,只要出兵兵戈才有支出,不管是行粮还是建功的犒赏,实在都远不如劫掠。
潘士良仍然不太情愿,但杨文富感觉此次荆州之战,清军必定能赢,以是这就是个去抢功绩的机遇,如何能错过。
潘士良一听,也感觉大善。王光恩等投降后,固然也还表示的挺顺服,可对这些人总没法完整信赖的。
“抚院大人,现在逆贼围荆州武昌,尽在两城下,郧阳有坚城可守,抚院又有新招两千抚标守城,可保安然无忧,卑职去荆州,打了败仗立了功,那首功也是抚院大人的啊。”
在洪经略到来前,领兵解荆州之围,立个大功,那他也就能从署郧阳总兵,立马就成实授郧阳总兵,再不济,荆州总兵也不错啊。
当然,也有如牛人马芳,从宣大驰援大同,日夜行军四百里。
潘士知己头起火,面上去还堆着笑容,起家要回城。
可场下众将士却没甚么回应,较着是对这行粮非常不满。
本来定计,是让襄阳总兵王光恩做为声援各部的主将,现在看到这浩繁人马,郧阳总兵杨文富反而有些妒忌了,乃至踌躇着是不是该站出来领兵南下。
潘士良呵呵笑着,“你在郧阳守了几年城,也清楚郧阳的家底,本抚不是不想给,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一起来到郧阳城外,此时八千人马堆积在汉水河边,有杨文富领的三千郧阳镇标,另有陈蛟、王斌二将各两千已到人马,另有一千新招附之兵。
潘士良直接只按十天给行粮,且是最低标准每人一升,也就是统共一人给一斗。
一万人马,满布汉水河边。
潘士良呵呵的站起家来,“甚么检阅,这是提示本院还没给他们发行粮犒赏,放心,朝廷不差饿兵,本抚院也早有筹办。”
“借粮么?不是说了城中也无粮,还得等襄阳南阳运粮过来吗,如何又提?”潘士良神采不善的瞪向王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