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官员问,“大人,传闻张总督萧巡抚他们去江宁搬援兵,在湖州遇伏全军淹没?”
“没有的事。”
朱国藩和许安等数名围过来的官员都自袖中取出一把短刀,狠狠的刺进了田雄腰间。
一队金吾马队奔来,围住他们,朱胜利听到朱国藩的话,哈哈一笑,“随我来!”
许安如丧考妣,他本只是杭州一个生员,考大明的举人考不上,清军来了,主动驱逐,又献粮又捐银的,终究获得赏识,授了他一个小官。在前推官因贪污被博洛杀了后,他使了银子谋到这个位置。
“田提督因为此事,是毫不敢再降明的,大明也毫不会采取他,以是他现在一心要死守杭州,封闭倒霉动静,只是想拉着我们跟他一起陪葬罢了。”
“我们等他们攻出去再投降么吗?”许安怕死,又担忧现在投降将来清军返来清理。
朱国藩摆布瞧了瞧,然后把许安招近前。
“军门说杭州已是没法死守,他说大师可开城降明,但他曾经负弘光投清,以是没法再转头,他也不想落到明军手中被千刀万剐,心灰意冷之下拔刀自刎,我等拦之不急。”
固然这推官品阶不高,但许安已经风俗了这当官的感受,权力在握,能让人上瘾,更别说他借职务之便,捞了多少银子。
田雄大口的喘着气,鲜血自嘴中不竭涌出,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神逐步涣散,最后倒在朱国藩怀里。
“提督自刎就义?”
徐信目光在朱国藩等身上扫过,疑点重重,但却没急着表态。
田雄表情沉闷,已喝的半醉,闻言只是冷哼一声,“你哪听来的小道动静?”
“朱大人,如何个自救法?”许安从速问。
大师对朱国藩的这番话,面面相觑。
田雄一把将杯子掷在地上,手掌猛拍桌子,“你们明天这是宴无好宴啊,是请老子来喝酒,还是来鞠问老子的?”
田雄大怒,“好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本来是想投降。”
许安看着朱国藩那一脸公理的模样,内心有些鄙夷,江南宦海谁不晓得你朱国藩怯懦脆弱啊,谁来降谁,在湖州都几次四五次了。
不过许安很快回过神来,现在杭州城里的米暗盘但是十两银子一石,乃至有价无市,这不但仅是银子,这还是活命的口粮啊。
半个时候后,杭州城中各营军官赶到府衙,看着躺在血泊中早没了声气的田雄,个个神采大变。
“不如降了吧!”
“现在局势,胜利另有活路,不胜利死路一条,缩头一刀伸头一刀,那还踌躇甚么?”
朱国藩微微一笑,“本官原是湖州同知,想必许大人也是晓得吧?”
“军门,三思啊。”
・・・・・・
一众官员你一句我一句的扣问。
“田军门,传闻城外明军射来最后通牒,限三日内开城投降,不然就要用大炮轰开杭州城墙,到时攻入城中,文官武将有品级的皆斩,可有此事?”
“大人意义,莫非我们投降?”
朱国藩点了点头,“事到现在,无人救济,唯有自救。就田雄那几千兵,现在连家伙事都快卖光了,城外的明军壕沟都已经快挖到城下了,护城河也填出几条路来了,田雄有半点对策没?”
现在杭州围城,两边隔城对峙。
杭州成了孤城,而恰好城外的明军已经做好了攻城筹办,顿时就能展开攻城,杭州现在的环境,底子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