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是战神降世?
“别胡说,李遇春郑继武潘映娄算甚么鞑子?他们连汉军旗都不是,都不配跟鞑子称主子。”
“郑提督攻取余杭,篡夺了多少粮食军资?”
那这打了半天,打了个孤单吗?
“这是想逼死我们啊。”
“我们战损多少?”
“余杭和钱塘江上来的,大多数还是之前从这边运走的粮。”
大师沉默。
李遇春接到捷报,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郑继武这么猛,之前在嘉兴屡败来犯明军,厥后更一马抢先攻入杭州,现在不顾他反对执意出兵余杭,又奏凯歌。
许范学好歹是生七个儿子中三个进士的牛人,一番思虑过后道,“现在来看,李遇春等不愧贪婪之名,并且他乱世丘八出身,非常残暴,我们不能对着干,只能顺毛摸。”
有人跳了起来,“去暗盘买粮,你晓得现在暗盘粮价吗?一石米十两银子!”
“我们不能就如许任其宰割吧,给北京上书。”
“先顺着,想体例从速交一笔银子,然后尽快弄点粮食交上。数量多少不首要,首要的是我们得先把这态度摆出来。”
“破城以后,一无所得,明军早就把粮草转运走了,余杭没有物质存储,他们败退时,乃至还一把火,把那几座空仓都给烧了。”
“是啊,这还加三饷,他们知不晓得三饷是哪三饷?辽东都没战役了,征的哪门子辽饷?”
“一千?”
“多了,哪弄这么多首级去?”
“八百?”
“那我们如何办?如果要点银钱还好说,可现在哪弄粮食去?”
有人忍不住道,“之前明军入杭,他们搞这些玩意,我们还说他们这是失心疯,可现在这些鞑子比他们还疯。”
李遇春听到这成果,目瞪口呆。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另有些多,就定阵斩七百,俘虏千余,然后击溃贼两万余众,光复余杭。”
许范学一向阴沉着脸不吭声,“这三饷征收本就是北京摄政王之意,之前张总督也已经命令要征收的。”
余杭,苕溪。
“去余杭或钱塘江上买,要不了这么多,顶多四五两银子一石米。”
“别的的倒好弄,这首级如何弄来?”
提督郑继武亲领提标,又浙江总兵朱纲领来攻,乘夜建议突袭,喊杀阵阵,厮杀一夜。
“那也是正长年间粮价四五倍之多了。”
“斩首多少合适?”
“够数么?”
“你家现在吃的粮哪来的?”许范学没好气道。
天明,余杭城上已经再次树起清军绿旗,明军已经败走。
“暗盘上的粮哪来的?”他又问。
只是郑继武和朱纲领投降时,身上还顶着个明朝授封的侯伯爵位,北京按例保存爵衔,因而这两人现在还是侯爵伯爵,倒是他反而连个世职都还没捞到,更别说爵位了。
“哪弄粮去?”
“之前一某也是加两分银,如何现在变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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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哪有这等事情的?这新朝要补征前朝的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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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够多写点,就写阵亡一千三,伤残八百,然后兵器铠甲这些耗损多报点。”
“那不就是,粮还是有的,只是代价较高,但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题目,而是我们身家性命的题目,我算看出来了,那李遇春也好郑继武也罢,底子就是恶棍,用心跟我们耍浑呢,我们胳膊拗不过大腿,不能跟他硬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