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们就剩下九十八骑了。”
尚可喜挥剑自刎。
“大王!”
尚可喜却没有半丝镇静,他看着还是当年从东江一起跟从他的中军官,“耿老二用心要借刀杀人,陷我于死地也。孔有德之前在夏镇失手,必定清楚明军气力,却用心一字不提,让我代为前锋,呵呵。”
城上又有城楼、炮台、女墙、垛口,下有护城河,四门外各有吊桥,城墙内四角各有海子,另有外城、圩门和外壕。
“大王不肯降明。”
绝望的尚可喜拔剑。
几十骑皆是尚可喜最亲信的仆人,闻言皆是沉默。
他就剩下九十八骑,分守四门都不敷。
在搜刮了一个时候后,他们得出结论,尚可喜确切死了,举火自焚而死。
但现在,耿老二跑了。
看着那面明旗,尚可喜脸上竟然暴露了笑容。
回想那十年,是别人生最热血激昂的十年,也是别人生最有抱负,乃至情愿为抱负而死的十年。
如果耿仲明六千兵仍在,那凭这座砖城,加上不远的兖州八旗雄师,完整能够不惧明军。
“这济宁城的耿仲明呢?”
尚可喜双目无光,眼神焕散。
“看模样是死了。”
本觉得逃至济宁便可得救,可谁知一起奔逃至此,济宁竟然成了一座空城,本该领兵六千驻于此的智顺王耿仲明竟然早就撤离了此地,独留空城一座,并且城中粮草皆无,百姓也都弃城逃荒去了。
当年若不是毛文龙被袁崇焕擅杀,以后东江镇几次内哄,他虽一向听令朝廷,为朝廷弹压兵变,可终究换来的倒是东江总兵沈世魁要冤杀他。
中军抱着尚可喜的尸身狼嚎,召来了剩下的几十骑。
他不愧辽东的本家,无愧朝廷。
九十八骑,人马皆疲备饥饿,独守一座空城。
“我曾是明臣,可早是畴昔,我十二年前渡海降清,便不再是明臣了。大清待我不薄,我又岂能几次无常。”
火灭。
“没用的。”
眼下的济宁州城还算完整,呈一个不如何法则的正方形,高三丈八,顶阔二丈,基宽四丈,周长十里三十步,外砖内土,四门都是两重门,内四门两侧还筑有军、马道。
这里就是我闭幕之地!”
举火他杀?
尚可喜在辽东海州另有家人,另有部将们,他另有七个儿子,最小的儿子才刚出世,如果他现在投降,在海州的族人们必定难以幸免。
几十辽骑冷静的去取木甲等。
当数名马队用钩索攀上了城墙,然后从里翻开了城门,接明骑入城后,他们都没有碰到半点抵当。
金吾马队找到了九十八具烧焦的尸身,从铠甲等残片判定出,这恰是逃入城中的尚可喜等人。
“迟了。”
“大王,弟兄们保护你逃,我跟大王换衣甲,去吸引明军。”
他抵挡后金,为大明为汉人而战,为忠义而战,这是悲壮的十年,也是气吞江山的十年。
说罢。
把那具烧的半焦的尸身收敛起来,张名斌让人从速向火线报捷。
一起奔逃人马怠倦,还不及分开,明军金吾马队已经追了上来。
那是别人生最成心义的十年。
再回顾,那些尘封的影象再次清楚起来。
“大王,实在不可我们一起降了吧!”
全歼鞑子智顺王尚可喜八千人马,更迫尚可喜自焚济宁州城。
当年他与父兄等不甘后金残虐,与父兄奋而当兵抵挡,投入到毛文龙麾下,插手了东江镇,他在东江镇斗争抗战十年,一起积功至广鹿岛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