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港都挤满了南下的人。
赵贵都已经长结实了很多,赵福乃至都有了点小肚腩。
可每天上船运走的,远远不及新赶到的灾黎,灾黎越聚越多,赵贵不敢设想,万一如果监国攻打南京兵败,这里将会成为多么的炼狱季世!
都是受战役摧毁的饥民,现在又都是得监国之恩活命,他们的家眷又都去了浙东,他们也都但愿大明能赢,却又担忧。
“可我就怕万一打不过啊,现在情势好,鞑子被迫乞降,我们没承诺,万一打输了,到时可就没这机遇了。”
到了明末时,杂职官职位降落,与吏员混合,成了从未入流到不入流。
他们三万人马,号称精锐,但在监国部下却没讨着半分便宜,折了上万人马,死了一个王爷,最后大将军领着两个王爷,握着两万人马却只敢龟缩城中不出。
“但愿吧,可不能败了。”赵福担忧道。
“是啊,我也不晓得我家那三丫头有没有嫁给御营兵。”
本来差点就成倒卧了,可现在却混的挺好,一月四两二钱银子,哪怕只先领一半,也有二两一钱啊,更何况那一半也不是不发,而是在各个年节时发。
到时鞑子若胜,再夺江北,又岂会放过他们?
赵贵他们每天起码睡在城里屋子中,很和缓,也很安然,乃至炊事都还不错,每天都另有鱼吃。
从山东南撤后,赵贵他们一起撤到了南通。
现在的糊口来之不易,好不轻易安稳,他不想再落空。
扬州府通州。
明军有海军驻于通州南面的狼山,通州城内也驻有一军,构成犄角之势。
御营也不成能把统统人都迁走,迁徙这么多人需求供应沿途的粮食等等,以是只能分批迁徙,先从南边最需求的工匠开端,然后是识字的读书人,再是年青女人,再然后是他们的家眷。
此时的南通城外,挤满了人,能御营迁来的,也有本身跟从来的灾黎,他们都想过江南下,逃去浙江福建乃至是两广之地,阔别烽火。
赵福说到这很镇静,这战役最苦的还是百姓,他现在就非常但愿能够南北分治。
赵贵现在就是流外从九品,最低的流外官,或者说叫吏目,但也毕竟是入了正式体系的,这报酬就不错,一月正式的月俸就六两银子,另有一些别的支出,更别说,进了流外九品,也意味着能够跟官员一样考核升迁了。
赵福递给赵贵一个刚烤好的红薯,“白薯,满是粉。”
而现在的山东完整的打烂了,清军还抢走了苍内行里最后一点粮食,百姓如果不能逃离,那只会冻饿死在这个寒冬。
“我传闻,弘光天子已经被清人送到了南京,北京的鞑子摄政王主动要求媾和,但是监国没承诺。”
当初明军在关外屡败于鞑子,打了二十多年一步步输光了关外,然后闯军攻入北京,鞑子更是趁机入关,半年囊括了大半个中原,使的统统人都一度觉得清军无敌。
御营北伐扫荡山东,将大量的工匠、读书人迁往南边,然后是为御营选娉的年青女人,接着是那些工匠、读书人、女人们的家眷。
起码不再挨饿受冻,更有了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