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人却主动的过来,表示情愿补齐以往的亏空,并且还交出了真正的帐本。
军民鱼水情,军民一家亲嘛。
思来想去,也只要这般表忠心求放过了。
“别急,一个个说,一件件来!”
现在这机遇可贵啊,趁这热火劲,接管这些士绅们的清缴退田等,这立马就翻残局面,乃至直接就是一大政绩啊。
“是啊,趁着神策军和谢迁还在,从速的把事办了,不然等他们一走,估计到时这些人又要几次了。”
顾咸受换上绿色官袍,让侍从请了这些本地乡缙绅老出去。
到了崇祯年间,这里本就未几的地,还多被青州的衡王府,济南的德王府等侵犯大半,剩下的地步,也多被孔家等大族豪侵犯的差未几了。
好一阵, 顾咸受才听明白了,本来孙之獬的死,深深的刺激到了这些淄川乡名流人们,孙之獬死的太惨了。
最后洪承畴弹劾他结党,天子便让三司备案调查,案子倒是查的快也结的快,没有如何扩大化,措置的非常敏捷,他们阿谁诗社的成员,全都被贬官降职,十足贬出京。
最可骇的是,干下这些事情的白袍会谢迁,竟然由神策参将温虎保举,被天子下旨,特授谢迁为山东团练淄川营官,授游击,丁可泽也授为守备,白袍会组建了五百骑的白马营。
“我们一亩一厘也不敢再占了。”
顾咸遭到现在不过是知县,实在倒不是他功绩小,只是先前连累进一个案子里,让这位五品官被连贬了好几级,贬来做淄川知县。
“大人,那我们换个项目就好,不说清理积欠,就说是助饷进贡不可吗?归正又不是我们索要,更式微我们荷包里,这银子到时全入账,该上缴国库上缴国库,该保存处所的保存处所,该上缴省里的给省里,怕甚么?”
这杀神都受招安成了游击,专打土豪杀地主的白袍会变成了白马营。
“圣皇有旨,对于之前的处所积欠等,一概免除,山东河南等新光复之地,本年地丁银仍免除,从来岁开端再征收。”
并且县尊你不晓得,阿谁谢迁是真的狠,他把孙之獬和韩源两家的三百多口人呢,青壮全杀光,年幼男孩都给阉了,妇人全卖入青楼为妓,未婚的年青女子则全要送入宫。
他们找温虎,想要补欠缴退侵犯,题目是温虎不管这些,他就是一御营将领,不干与处所事件。
“老爷,那些人是来上缴积欠,退还兼并,理清田亩的。”
顾咸受本来是五品的部院郎中,一下子贬为七品知县了。
党同伐异这个事,实在也没冤枉他,固然天子再三夸大不准结党营私,党争进犯,但这类事也不成能制止的了。
但这些人不依不饶。
第二天,淄川县衙里的吏目等都一起来拜见,然后拿出份东西给顾咸受,他接过一看,竟然是一份衙里库房账目亏空的票据,而这些县衙各房吏目们,竟然表示情愿主动承担任务,补齐亏空。
当下同意此事。
这些人一出去,对顾咸受客气万分,争抢着发言,要上缴积年积欠,又是要退还侵犯地步等等。
“侵犯的官田、军屯田,我们都已经清算清楚了,请县尊过目,派人去查对,收回。”
天子也警告过他,但他不肯罢休。
淄川固然地未几,但地理还不错,处于交通要道,特别是出了淄川往北,那是一马平地的齐北大平原了,往西,也直抵济南,往南呢,又是一条必经的河谷要道,通往青州、泰安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