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群兵士正在打扫疆场,就在方才,这座海盐西面的盐仓,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在徐园战役结束后,朱以海一面传信各营集结,建议对东进的李遇春的阻击战,本身则挟徐园大胜之威,直接对澉浦建议了打击。
朱以海长叹口气,“沈公你说的也有几分事理,但还是先按孤的决定去做吧,给他们一个机遇,也是给我们一个机遇,我们已经只剩下半壁残破江山了,多一小我就多一份力量。”
“不过既然陈帅回援,那我们也就不再是孤军独守。”郑继武眯起眼睛,“比来海盐很多大户暗里蠢蠢欲动,他们在运营着甚么我们也都清楚,乃至这些人暗里一向在跟内里通风报信,随时筹算给贼虏开门献降。”
这些天早传闻杭州虏帅派兵来讨,海盐城中各方权势也是暗潮涌动,郑继武乃至已经抓到了好几个暗里派人往杭州通虏报信的士绅豪强,这类环境下,郑朱二人也只得坐困愁城,哪还不足力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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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澉浦北面哪来的兵马?”
大明固然也曾经有过这方面的鼎新,但实际上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不让蓄奴,但我收养义子义女总不算违制吧?
“谨慎一些,我们军中,可有很多各家的眼线乃至是后辈,先把这些人节制住了,然后再脱手。”
他们到处收庇护费,但同时也充当起行业庇护者,遇有胶葛,根基上都由他们处理,而不是官府出面。
而澉浦城里有这类觉醒的很少,绝大多数所谓的道上人,本质上就是一群吸血虫,眼里只要好处,以强凌弱,大明朝还统治着这里时,他们暗里勾搭官吏,结合大族,仗势欺人。现在大明不在了,他们又顿时跟新朝攀附上了,他们才不管谁来做天下呢。
“沈卿,我们真正的大敌,是正在前来的李遇春,是杭州城中的博洛,是金陵城中的多铎,是那北都城中的多尔衮和爱新觉罗福临,是那些入关侵犯搏斗我汉家子民的八旗鞑虏。”
“证据?他们都运营着要提我们的人头去邀功请赏,我们心知肚明,还要甚么铁证?这大战已起,这个时候不清除他们,留着他们做乱么?这个时候了,也用不着甚么证不证据,我们手上有兵要刀,把他们砍了,然后抄家,到时想要甚么证据没有?”
在这个题目上,他不能含混,不然今后奴婢都要叛逆,那就真乱了。
任你技艺再高,一排火枪过后,也成了筛子。
都是些烂人,但朱以海仍然情愿留一些余地。
“也好,但愿陈大帅这回能够击败李贼。”
“趁着这机遇,我们此次把海盐县和海宁卫都完整的洗濯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