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需求大量的矿工,而仆从是本钱最低的,皇家的、官营的,另有那些公营的,都缺人手,都喜好用这些奴工,管他是日本来的还是朝鲜来的,又或是从交趾占城缅甸吕宋苏门答腊婆罗洲爪哇马来半岛或是天竺非洲来的,也不管是黑皮肤还是白皮肤还是黄皮肤棕皮肤的,到了这里只要一个身份,便宜好用的挖矿工。
这位曾经也是几次无常的军头,一碰到这类告急环境,立马想到的就是反他娘的。
想跑去矿场扯旗造反,难如登天。
吴三桂清算了下飞鱼服,望着张国柱,直接问道:“反?我们现在就是那待宰的羔羊,报酬刀俎,我为鱼肉,我们现在身边连个亲兵都没有,你说反?我拿刀你提弓,我们两人砍翻那几个大内御前侍卫,再砍翻安南派来护送的禁军?夺了这条船,然后再炮打下龙港,把下龙港占了,再扯旗造反?”
“大帅,反了吧。”张国柱再次哀告。
直到大明绍天朝舰队来临,海军战舰上的龙旗飘荡,威武霸气,因而本地人都称之为神龙来临,明军也感觉这些土着们的说法挺好,因而将新建港口取名下龙港。
吴三桂晓得他说的是安南西面的南掌国,南掌国之前是孟人真腊国统治,真腊衰弱后,湄公河中游的泰人城邦连续成为独立城邦,厥后诸城邦联盟组建了泰人同盟国度南掌国,也叫澜沧国,后南掌被迫归附安国。
吴三桂瞧去,一条快艇驶来,上面是海军的蛟龙旗。
厥后他陕甘平乱,再到镇守安南,固然权柄挺重,可却再没有真正的兵权在握。
张国柱不是甚么守端方的人,他吴三桂天然也不是那本份的将领,崇祯朝以来,他们反几次复,哪个不是手握着一支兵马,然后就能翻云覆雨,几次横跳的,毕竟只要手里有刀有枪有人马,那乱世里就是草头王。
镇协标营各级外,就算是一镇提督或总兵,他不再是全权,有军令、参谋、后勤、监察等几大处,各有军官分掌,主将上面有好几个副职,也不美满是主将部属,而是各有职掌相互监督制衡的,主将不过是在批示方面有更大话语权罢了。
“或许引颈就戮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起码还能保存家属。”吴三桂感喟。心中尽是不甘,可却被束缚的死死的,无能为力。
这些轨制下,吴三桂就算是安南总督,也底子难以说一呼百应,直接造反的。
固然这里的煤矿可露天开采,表土还薄,但采矿仍然是个非常费人的财产,需求青壮劳力,并且耗损惊人,仆从无疑是最好的财产工人。
吴三桂做事,向来喜好谋定后动,喜好三思后行,他老是思前顾后,是个精于算计的人,或许骨子里还始终保存着他们老吴家的贩子天赋。
如果女真人能够坐稳江山,或许他也不失在新朝有一席之位,乃至满人兑现承诺的话,他或许能成为云南王或是缅甸王,就算背负骂名,可也值了。
当然另有很多船是直接来送仆从的。
而张国柱降清后,固然得授副将,厥后还升授总兵,再记名提督,可朱以海北伐疆场在三吴之地,张国柱首当其冲,屡战屡败,终究没逃过被迫投降的运气。
此时的南掌国气力强大,乃至内哄不竭,模糊分裂为勐占等四大盘据权势,在安南、缅甸、暹罗几大权势的包夹下,南掌这个湄公河中游的本地国度更加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