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香粉当真被人动过手脚。看来是有人是沉不住气了,想借此事给汤圆这丫头下绊子了。如果汤圆就这般大大咧咧地将这个物件给了那黄莺,只怕也得不了甚么好去。
“我又何时戏耍过你,你放心便是。我只瞧一眼,必不动旁的心机。”剪昔见汤圆送了口,那里不依,当下便连连点头,满口答允了下来。
剪昔努了努嘴,指着汤圆手中的瓷盒道:“你本身瞧瞧,这但是你说的香粉。”
剪昔见汤圆痴钝若此,心下也是暗叹连连。也知本身一时与她说不通透,只得明言表示道:“都道这天香阁的东西好,我倒是未曾见过一次。今儿正赶巧,你便走个空子,也叫我瞧瞧这香粉可好?”
“香粉盒子里不装香粉,能装甚么呀。”汤圆一边笑眯眯地回道,一边将手中的盒子擎到本身的跟前。
“姐姐一个月的月例也很多了,怎的就惦记上旁人的东西了。”汤圆见剪昔两眼盯着本技艺中的木盒,忙不得抬手遮住,急言道。“姐姐今儿怎的这般奇特,昔日也不见你对这些个胭脂水粉感兴趣的。嘴上连提都不提一句的,今儿怎就巴巴地要瞧人家的东西。”
汤圆见剪昔说的诚心,一时也叫剪昔说的动了心。又想着剪昔常白天对本身多有照顾,也不忍心拂了剪昔的意。汤圆细想了半晌,终是心下一横,小声说道:“好,就给姐姐瞧瞧。不过剪昔姐姐只能瞧一眼,如果叫黄莺姐姐晓得了,没得给本身寻费事。”
汤圆连连点头,腔调与有荣焉道:“咱这圣都城中,就数这天香阁是拔尖的老字号。说是有甚么宫廷秘方,就连宫中的娘娘朱紫们也托人从内里往里带呢。”
剪昔将指尖的污渍擦洁净,安抚道:“慌甚么!摆布又不是经了你一人之手,就算一个个的去问,不是你做的,又怎会查到你的头上。”
剪昔心底存了根子,盘算主张要瞧瞧这盒中有无鬼怪。遂面上摆出一副猎奇之色,出言哀告道:“好汤圆,且就叫我瞧一眼,摆布我又不打这香粉的主张。如果真同旁人说的那般好,我也托人带一盒出去。毕竟咱只是个二等丫头,这一两银子但是要攒很多光阴呢。如果不知这真主是甚么模样,就大刺刺地叫人带出去,一时又不喜,岂不是白白地华侈了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