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在那环儿与谢庭岳两人相争之时,萧帝便暗自留了心神。虽说他当时一派意态闲闲之貌,可这两人之意,他倒是听了个清楚明白。话语间,又见环儿着意提起子姜桌上的那只雕花木匣,思疑之心顿起,这才暗递了一个手势与了那内监总管。
萧帝却并不急于启了木匣,他面上凝起一抹戏谑之色,缓缓地摩挲着那匣上的木雕荷斑纹路,懒懒问道:“邵卿,这木匣既是出于你的府中,你可知这内里所放何物?”
“奴……奴婢不敢……”环儿被萧帝大怒所震,浑身乱颤地跪行了两步,装模作样地瞧了眼地下散落的素笺,颤巍巍的回道:“启……启禀圣上,这素笺恰是……恰是……”
欲知而后是何情状,且听下回分化。
萧帝放于锁扣之处的手指些微一顿,口中语气似逗弄小狗普通道:“这但是事关你邵家存亡之时,邵卿也还是这般冷酷,真是白费了朕特地差人寻来这匣子的一番情意。”
邵长韫微微抬首,一抹淡然如水的目光凝于萧帝脸侧。早在那木匣现于大殿之时,他便知此时的邵家已然危如累卵。环儿的临阵背叛,业已将邵家推至了万劫不复之地。那匣中之物,不必细想,也知其目标为何,只不过是为了将他邵家诽谤君主之罪板上钉钉罢了。
“邵长韫,这纸上之字你可识得是何人所书!”
“孰是孰非,圣上心中已然有了定论,又何必微臣另行表态。”
倏然,萧帝手中素笺“哗啦”的一声轻声,渐次归于一处。萧帝单手撑着龙椅上的金龙把手,借力站起家来。他手里轻飘飘地攥着那沓素笺,一步一步地走下金阶。萧帝身子微微闲逛,满嵌金线的云龙靴踏于金阶之上,收回一阵阵沉闷的“噔噔”轻响。
萧帝晃闲逛悠的行至邵长韫面前,未及站稳,他手中的数张素笺便狠狠的向邵长韫的面上摔去。萧帝行动之大,几近都要将本身绊倒在地。他脚下踉跄了两下,顺势便倚在了抬手扶他的内监总管身上,粗声咳喘起来。
邵子期一见那木匣,心底便是一凛。那匣子是子姜常日里盛放漫笔所用,因着那桩往年盗字一事,这匣子常日里都是上了锁的,等闲不叫人翻开的。可现在竟是被呈于此处,子期心间忽有一阵不安袭来。
“恰是,恰是我家大女人所书。”环儿身子蓦地一颤,咬牙蒲伏在隧道。
“微臣不知。”邵长韫淡淡应了一句,面上未见一丝颠簸。
本日之事缝隙百出,只如果明眼人瞧之,也必知是有人栽赃嫁祸于邵家。萧帝如果穷究,也必能扯出这此中因果,还邵家一个明净。可如果如此,此番机遇一失,萧帝再想撤除邵家,只怕就不似本日这般便宜了。萧帝心中千回百转,冷静地盘算着二者间的利弊得失。就在这短短的几节金阶之间,萧帝心中已然有了本身的策画。
萧帝闻言,身子蓦地一颤,邵长韫跪于青砖上的如松身影渐次恍惚。恍忽间,萧帝影象深处的那抹身影却更加清楚起来。时至本日,萧帝仍旧忘不掉那双果断地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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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知。”邵长韫抬首直视萧帝,也不侧首遁藏,任由那层层素笺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打起一道道清浅的红痕。早在萧帝手持素笺下金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