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转,沈辛夷轻柔拜倒,恭谨道:“是臣妇粗心,还望王妃不要见怪。”
“姐姐如果喜好,与了你做女儿可好,我倒是整日里叫她揉搓的受不得了。”
“瞧瞧,真真好一张甜嘴儿。”赵文华抿嘴一笑,拉了子期的双手,高低打量了一番,连声赞道。“这便是沈mm的阿谁小女儿罢,倒是生得斑斓可儿。姐姐如果没有记错,这闺名是唤作子期对吗?”
赵文华与淮王妃对视一眼,眸中深意一闪而过。赵文华轻笑一声,上前搀起沈辛夷道:“姐姐这是做甚么,今儿等圣上明诏一下,你我两家便是亲家了。姐姐却还这般见外,这可如何使得。”
赵文华摩挲了邵子期两下,眸中尽是责怪之色,恨恨说道:“这么一个标指人儿,mm如何藏在府中,也不带出来与我们这些姐妹们瞧瞧。”
“诸位都站在这风口里做甚么?细心叫风扑了。”
沈辛夷瞧她说的坦诚,眸中掠过一丝轻笑,打趣道:“姐姐好生没脸,我们邵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还是如何着了,非得都叫你们谢家讨了去。”
赵文华上前一步,遣散了那小丫头,虚扶了这女子的手臂,笑道:“好好地如何轰动了姐姐台端?”
“这是天然。”沈辛夷笑意晏晏,连连点头道。
“姐姐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这圣都城里,那个不知谢家四爷的风致风采。只这一样,生生的比过多少人去。”沈辛夷轻柔一笑,轻啐道,“姐姐倒好,既有了个好儿子还不满足,这又念叨起人家的女儿来了。”
“mm如果舍不得将子期与了我做女儿,直说便是,拿这些个没凭没据的贩子闲言来排揎我。”
沈辛夷笑抿了双唇,掩嘴笑道:“姐姐现在瞧着她是个好的,可不知这在家里,却像个泼猴似得,半晌都得不了安稳呢。”
赵文华与淮王妃皆是端庄一笑,抢先联袂入了殿内,沈辛夷与子期紧随厥后而行,自是一派和乐安平之相。
“哎呦呦,本身得了一双姊妹花,还护着不叫人家摘,mm好生吝啬。”赵文华从旁打趣道。
“拐了我一个女儿还不敷,现下又来讨第二个,我倒是不准的。”沈辛夷知赵文华之子谢庭嵘与子期年纪相称,恐赵文华方才所言是摸索之语,遂语锋一转,直言道。
两人蹲身互行了见礼,又相互叙了寒温。邵子期亦趁着此处间隙,凝眉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妇人。只见她一身品级大服,端的是雍容娴雅、华贵逼人。细瞧面貌,亦是端庄风雅,观其气度,又自有一股平和安宁之气。虽无惊世面貌,可眉间天生一点朱砂痣,却衬得她的气度愈收回尘脱俗起来。
“倒是我浑忘了,还望姐姐宽恕则个。”
“谨遵王妃之命。”沈辛夷如是说道。
一张虚情冒充美人皮,一场笑里藏刀姐妹情。台上诸角尚未入场,台下业已暗浪滚滚。欲知而后又有何风云,且看后文细述。
邵子期知其身份便是一愣,这淮王妃夙来隽誉在外,坊间亦有很多文人骚人作赋歌之。因邵子期自幼便见惯了俊美风骚的人物,肇端并不觉得意。谁知本日一见,才方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淮王妃的面貌气质,又那里像是其中年妇人。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