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辕神采变幻莫测,深如黑夜的眼眸当中暗潮涌动,腔调森冷道:“本王大抵晓得长韫兄手中的玉玺从何而来了。”
“那宣文一十七年,令尊进献培养牡丹的海上方呢?”
现在且说邵长韫听萧辕诘问那玉玺的来处,手中持剪挑烛的行动便是一顿,他垂下视线,渐渐放动手中银剪,面上神采未见一丝颠簸。
上回书说萧辕夜访惊真假,心胸惊奇究来处。
“家父所跟随的那位骑都尉……便是您的父王,亦是当今圣上。”
“如次重礼,必有所图。”萧辕眯了双眼,眸中精光闪闪。
“王爷所猜不假。”邵长韫点头默许,追思说道,“当年,圣上未履其约,未曾替家父正名。家父心灰意凉,谎称玉玺被盗,这才未将原该上献的玉玺呈上。不料这一留,便是三十余载。”
萧辕面色微怔,邵长韫这平白一问,倒叫他有些发蒙。虽是如此,还是细想了一番,给出了一个自认中肯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