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熏儿恭敬应下,轻瞥了剪昔一眼,两人便施礼退下。
“招弟姐姐这话说的是,只不过我年纪最小,倒是见谁都要称姐姐的。”阿谁子娇小的女子凑上前来,笑眯眯地说道。“剪昔姐姐,我叫汤圆哦。”
剪昔未曾想这女子胆量竟是这般小,恰是迟疑无措时,几人间一个个子娇小的女子忽的上前拉了剪昔的衣袖,腔调轻巧道:“我晓得,我晓得,你就是新来的剪昔姐姐罢。”
汤圆倒是活泼的了不得,叽叽喳喳地像个雀儿,拉着剪昔便不肯放手,一会说这里,一会说那边的,半晌没个消停。剪昔叫汤圆缠的耐不住,只得打起精力与她谈笑。
那小童闻言,也是一阵好笑道:“剪昔姐姐不必在乎,熏儿姐姐就是这般性子,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那襄国公府此次寻丫环是做甚么用的,大师伙心中都是稀有的。加上,姐姐是志愿卖身为奴的,熏儿姐姐许是不体味姐姐的心机,便觉得姐姐是个那等攀龙附凤之人,这才……”
剪昔见那小童搬着很多物件,面上也觉不美意义,张手便欲上前接过,笑道:“多谢小哥了,都交给我便是了。”
那女子掩唇一笑,腔调非常轻柔道:“今后大师都是姐妹,还这么客气何为,说不得我们还要在一处做活呢。我们大师伙的年纪都差未几大,你今后唤我招弟便是。”
那小童侧身避开剪昔,直言回绝道:“剪昔姐姐不必客气,都是分内的活计,那里用得着姐姐再沾手呢,没的叫人说小子浮滑。”
方才提灯的那女子也从旁笑道:“方才见屋内未曾掌灯,便觉得你不在屋里呢。这蒙头撞出去,倒也未曾想这里间有人,倒是叫你唬了一跳。”
熏儿面色倏然一沉,冷哼道:“看顾二字但是当不起,剪昔女人还是本身顾好本身罢,熏儿今后说不得要仰仗剪昔女人呢!”
那小童见剪昔瞧着面熟,便笑嘻嘻的问道:“这位想必就是新来的剪昔姐姐了罢,你且瞧瞧,这些东西该替你放的那边。”
熏儿指着当中一处房门说道:“今后,你便同她们几个住在此处了。一应被褥使物,过会我便差人与你送来。这内里的几个丫头现在都在前面学着端方,妈妈准你今儿歇上一日,自明儿起便同她们一道学着。”
剪昔见这女子言语和顺,心下顿生好感,忙不迭告罪道:“剪昔初来乍到的,甚么都不懂,生恐犯了诸位姐妹们的忌讳,自是不敢随便行事。只是未曾想惊了姐姐,还望姐姐勿要见怪。”
熏儿此言调侃之意甚浓,言罢,熏儿再不肯多瞧剪昔一眼,甩了帕子便回身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