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昔轻声应下,也不再等周快意与宝银,同招弟三人摆好了碗筷,便一同围坐于桌前。
剪昔见乱来过世人,悄悄暗吐了一口浊气,方一昂首,刚好瞧见蓝雀面上的冷意,尚自迷惑之时,便听蓝雀说道:“诸位今后在四爷府中当差,但是不能这般喜形于色。四爷最是瞧不得女儿落泪,如果本身个儿冲撞了机遇,到时莫怪旁人翻脸。”
汤圆忙着吞咽碗中的猪肉,一时顾不上与剪昔搭话,才将吃完,便心对劲足的说道:“剪昔姐姐,我们二等丫头都有这平分例,如果真成了那一等的丫头,岂不是每天大鱼大肉的。就凭这个,我也是要成了一等丫头的。”
蓝雀又扫了剪昔等人一眼,回身便欲拜别,临走前又叮咛剪昔等人道:“如果无事且不要随便走动,这国公府里的端方大,如果冲撞了朱紫,任凭是谁都救不得你们。”
汤圆盯着桌上的一道荤菜,馋的直吞口水,双眼直勾勾的说道:“没想到这国公府里的炊事这般好,我长这么大还未曾吃过几次猪肉呢。”
汤圆从未见过如此美景,一起上赞叹连连,小声低呼道:“如果今后住在这里,岂不是比那神仙还要欢愉。”
汤圆见蓝雀搭话,又想起周快意叫那谢庭嵘带走,便笑眯眯地问道:“那周快意呢,她甚么时候返来?”
石榴也从旁凑了道:“可不是,本来听那话本鼓词里说的这般好,只当是世人混编的。现在瞧来,倒是我们未曾见了世面。”
蓝雀言罢,也不睬世人,自顾开门拜别。剪昔等人坐于临墙炕上,倒有些面面相觑的意味。未几时自有几个小丫头抬了世人的使物过来,剪昔上前点清,又一一谢过世人,才将她们尽数打收回去。
汤圆见世人都不动筷子,不幸巴巴的瞧着世人,腔调凄婉道:“诸位姐姐如何都不动筷子?”
汤圆这一通惊呼下,引的世人直盯着剪昔瞧,连一向在前沉默带路的蓝雀也回过身来,面露惊奇的盯着剪昔。
待到了夜间,又有几个婆子提了世人吃食过来。剪昔见饭菜分量很多,便问那婆子道:“这位妈妈,除了我们几个,但是要有旁人过来?”
“你见谁家主子身边的大丫头,吃的圆滚滚地像个球。”剪昔扯着招弟笑道。
现在且说蓝雀得了差事,与汪婆子了了一应琐事,便引着世人出了院门,同往一处偏院而去。
“为甚么?”汤圆含混不清道。
蓝雀面色倏然一沉,腔调更加冰冷道:“且顾好你本身的罢,主子的事情,莫要插嘴。主子的心机,更不要妄加测度!”
剪昔被汤圆问的一愣,不由发笑道:“整日里就想着一个吃字,莫不是那饿死鬼投胎罢,真真衬得上你这个名字!”
终是都是普通表情,倒是没有人再言别的,只要立于世人身前的蓝雀冷冷一笑,面上模糊透出一两分调侃之意。
剪昔只觉一股酸楚蓦地涌上心头,眸间水意倒是再也忍不得,一行清泪蓦地顺着脸颊蓦地掠过,道尽了剪昔心间的万般苦楚。
汤圆一听,顿时便不依,笑嘻嘻的同世人滚到了一处。就在世人玩闹之时,俄然一声闷响,一人自外排闼而入。欲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化。
世人闻言,也不敢再次担搁,脚下加快了脚程,沉默跟于蓝雀身后,再无他言。
这些话儿,汪妈妈早在入府前便已交代过了,世人并未贰言。只汤圆歪着脑袋瞧着蓝雀道:“蓝雀姐姐方才说有六人一起,除了我们一道来的外,余下的阿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