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子听闻,心中恍然。这一起从东至西,别说是商贩车队,就是他这孑然一身之人都被盘问数次才得以进城。辛文子不由点头,心想这大周朝廷公然是岌岌可危了。
那宋国人对战情不甚体味,问道:“这城内流言四起,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会儿说要打,一会儿说媾和,你们谁晓得的讲上一讲。”那鲁国人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能晓得个啥,还不是到处传闻的。是卫国、南燕造反,又不是我们造反,我们又那里晓得。我只盼着要打早些打,免得这剑拔弩张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宋国人道:“你还盼着打来,万一这打过来兵荒马乱的,刀剑又不长眼,我看你哭都没地哭去。”
宋国人摇了点头道:“唉,这王上确切昏了头了,现在朝廷哪另有甚么号令力可言,我看刚才那儿歌可真要灵验了。”这时店外一队巡查官兵列队而过,四人当即噤声不言。店伙此时来给四人掺满热水,道了一声:“四位客长,请慢用。”
中间一个齐国口音的商客道:“这位兄弟说得不错,早几月那皮货还卖得甚好,可谁知碰上那王子颓造反,我那批货可比你多了很多,现在这货堆在城中运不出去,可将我害苦了。”顿时四人轮番叫苦不迭,生恐落于人后。
那宋国人却嘿嘿笑了声道:“你们真觉得四周是至心勤王?楚国就不消说了,甚么时候至心勤王过?他本身都称王称霸一方,此次过来岂是来勤王的?”再说秦国和晋国,一贯就是面合心分歧的,我看此次是凶多吉少喽。”
那道家打扮的年青人端倪清秀,一袭陈旧的道袍邋肮脏遢,身后背着一块陈腐的木箱,手中固执一帜金幡,上面镌着:指导迷津。那羽士本是意气风发,经历远途来到这洛邑城中,岂知那他好不轻易列队进城,这才半日,又折返而回。
那鲁国道:“那郑国边疆戒了严,我们这一众回不去,你越国可走楚国过境,你又叫甚么苦。”那越国人道:“这位兄弟有所不知,前一日南面官道也是封了,传闻是楚国也来勤王,能走的话我还能不走吗。”宋国人道:“按你这么一说,四周八方都有勤王,这洛邑被围了个密不通风。还待说开了春将这批货运了出去,眼看着气候渐暖,货色生了霉气,可如何是好。”说完唉声感喟。
辛文子听他们说到秦、晋都来勤王,心想,传闻师兄陈完下山后在晋国被拜为将帅,不知师兄是否也来了。辛文子不由听得细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