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在前面带路,柳婷荷跟在言灵儿身后,始终保持着半步的间隔,一向走到言灵儿的小院前,丫环们接过铃铛手里的碎银退下后,柳姨娘才红着眼眶上前一步握住言灵儿的手。
“我倒是她美意给你寻了个好人家,可千万没想到竟然是那病恹恹的五皇子。”房门刚关上,柳姨娘立马握住言灵儿的手,忧心忡忡道,“我传闻陛下对他不喜,刚满十二就把他丢出宫单独糊口,现在已满十五都未封王。内里都在传,说他本年连皇家的家宴都未曾插手,恐怕光阴无多。”
“娘……”言灵儿被柳婷荷的哭声传染,鼻子一酸,眼眶也红了起来。
“瑞雪堂比来可有传来甚么动静?”高鸿持续问道。
“部属探查过段修然每次进京的时候,皆是除夕前后,现在不过刚过中秋,他便解缆前来,部属猜想,他此行,恐怕是另有所图。”
“是。”小厮们从齐元手中接过碎银,纷繁辞职。
“这些日子我总在想,如果我当初再求求她,你是不是就不消嫁给他了。”柳姨娘说着说着悲从中来,颜面哭了起来,“外人都倒你福报好,从庶女摇身一变成了皇亲国戚,可只要我这个当娘的清楚,你那里是去纳福的,清楚是去遭罪的!”
“这不年不节的,面得甚么圣?”高鸿摸着茶杯,眯起眼睛。
“对了,往外放动静,就说五皇子新婚之夜听闻府中入不敷出,气急攻心,呕血昏迷,现在就连买药钱都要靠五皇子妃的嫁奁补助,恐怕光阴无多了。”高鸿俄然又叫住言敬和,叮咛道。
“但是……”柳婷荷仍然不敢信赖。
屋里的丫环婆子们都捂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言灵儿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望着她的这个嫡姐言巧儿,她出嫁前虽说也在这言府里住了一段时候,到底是待嫁女不能等闲见人,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见她。
“我不幸的女儿,你刻苦了!”柳婷荷低声抽泣道。
“殿下的意义是?”言敬和惊奇的看向高鸿。不会是他想的意义吧?
“夫人……”著作右手边的柳婷荷有些踌躇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