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儿昂首望着寒山寺,姑苏城,寒山寺,千年古刹,时候对它来讲,不过是弹指一挥间。面前的寒山寺比她之前去过的,少了一份沧桑,多了一分清幽,印在烟雨昏黄中,复原了它本来的模样。
齐云有些踌躇齐元奉告他的那些话,该不该讲给高鸿听。
“想要演琴瑟和鸣的戏码,不能我一小我登台。”
“感谢船家。”铃铛话刚落音,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来,铃铛赶紧撑开伞,“哗啦啦啦――”滂湃大雨刹时而至。
大殿外的屋檐下,曾嬷嬷和小巧铃铛另有齐元都忧心忡忡地望着直挺挺跪在蒲团上的言灵儿。
高鸿闻言,直接起家穿上鞋往门外走去,齐云赶紧拿起一把伞跟在他身后,焦心道:“殿下,内里还下着雨,您等等主子啊。”
言灵儿仰躺着泡在木桶里,用帕子挡住脸。铃铛捧着一叠糕点走过来。
带路的小沙弥朝言灵儿施礼后,笑眯眯道:“娘娘,您可先行沐浴,等会儿直接到大殿,方丈会主持佛事。”
铃铛暴露猜疑的眼神:“蜜斯,奴婢不懂……”
“蜜斯,这是奴婢刚才从寺内的厨房找来的糕点,您多少吃点儿垫垫肚子吧。”铃铛有些担忧,言灵儿从早上起床到现在滴米未进,等会儿还要跪六个时候,她真的很担忧。
高鸿现在只感觉胸闷胃堵,多说一句话都难受的要命,只得摇点头,闭上眼睛,不再理睬别人。
“女人快回船舱里吧,这雨啊一会儿就小了。”
“姑苏城外寒山寺,半夜钟声到客船……”言灵儿下认识的吟出了诗句。
船夫朝铃铛挥挥手,铃铛点点头,小跑着进了船舱,收了伞。船舱里,言灵儿撑着脑袋望着窗外的大雨,面无神采,高鸿则闭着眼睛,他现在神采看起来并不太好,神采惨白,嘴唇发青,一副随时要吐的模样。
曾嬷嬷给铃铛使了个眼色,铃铛踌躇了半晌,叹了口气,回身坐到前面的位置上。
“他说,娘娘不肯喝。”齐云说完这话,便低下了头。
“本宫心烦,不想说话。”言灵儿憋着一口气,这是她与高鸿之间的战役,谁先向对方开口,谁就输了。
言灵儿屈膝跪在蒲团上,十八名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眼紧闭,方丈转动佛珠,敲响木鱼。
言灵儿从木桶中起家,曾嬷嬷拿过一条广大的巾子将她的身材包裹起来。
高鸿大步流星的朝大殿走去,齐云替他撑着伞,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高鸿俄然停了下来,他没有靠近大殿,而是站在台阶下,眼神庞大的望着殿内跪着的肥胖背影,他第一次萌发了出了负罪感。
骤雨初歇,全部姑苏城都变得湿漉漉的,乌篷船也在这时靠了岸,寒山寺明黄色的外墙引出世人视线,方丈现在已经站在岸边,筹办驱逐高鸿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