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这才记起她是家生奴,她轻叹一声,“你是个聪明人,你晓得我留你不得了,现在你回百口怕也不成,我给你五百两银票,你往远处走,走得越远越好。”
春桃一听便跪下了,“夫人,夫人,您是不要我了么?要将我打发给别人么?夫人,奴婢想服侍您,夫人别赶我走!”
晌午,湛莲向母妃拜离,淑静太妃赐下几匹宫中才有的绫罗绸缎,并叮嘱了几句,让她去处皇后道个别。
湛莲依言去了,全皇后传闻她要离宫,面露几分不舍,也赐下了一些头面金饰,让她平常穿戴。
春桃一听,眼中闪过很多情感,终究还是低头道:“夫人,奴婢对您绝无二心,您就收留奴婢罢!奴婢归去百口,爹娘第一个不放过我!”
孟母清了清嗓子,很有威仪地嗯了一声。
春桃从没见过那银袋子,不由问了一嘴,湛莲笑而不答。
床上之人,几近落荒而逃地自隧道分开。
湛莲光荣本身今儿不必再刻苦练功,临走前偷偷给了三哥哥一个调皮的鬼脸。
隔日凌晨,御书房的寺人还是来接湛莲,淑静太妃让湛莲去了,并让洪姑姑与她一同前去,向天子传达她欲送湛莲回孟家的意义。明德帝听了,只淡淡摆摆手,表示晓得了。
湛莲本日梳着双云髻,插着茉莉金花钿,身上是向三哥哥讨要来的青云贡丝花缎连襟裙,外披薄云轻纱,被日光照着,满身如同一层薄雾似的,怎不令人夺目?
彼时孟母已起了身,见湛莲一身贵气拾级而上,竟不由今后退了一步,膝盖一软又要跪下,好一会才记起本身是此人的婆婆,这才强撑着重新站稳。
春桃见她情意已决,只要磕了三个响头,起成分开。
因为是自皇城宁安宫出来的马车,早有内侍寺人去了孟府通传,孟光涛因病特赦可不接驾车,孟母与孟采蝶早早带着仆人立在家门前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