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寒地冻,目睹又要下雪了,陛下也不肯挪动了,一向在暖阁里批奏折哪。”
“那成,你先去罢。”
湛莲柳眉一挑,悄悄柔柔隧道:“陛下这国事劳累,但是好几日了。”
湛煊瞟了一眼粗制滥造却诚意实足的雪团子,声音降落一分,“朕这几日没能看着你,你又干了甚么好事?”
“可不是么?”湛莲拥戴。
素手按按胸前的白玉,只觉一阵暖意。想起那吝啬的傻瓜哥哥,湛莲不免红唇微勾,加快了脚步。
“那你做甚么送朕赔罪?”
湛莲并不答话,只从廊柱旁捧起一推细雪,放在手里捏实了,后又摆布张望,找了根藐小枯枝在雪团一头点了两下,做完又将枯枝分做两瓣,插在雪团上头。
“莲花儿,朕并没有气恼,朕因万寿堆积了很多政事,这几日便是在做这些,你乖乖儿,去找淑静太妃说话罢。”
宫婢奉上刚熬好的热奶,又呈上些干果蜜饯,良贵妃美意接待,笑语叫她多吃。
“这天又冷了,你身子才好,本不该来。”良贵妃自冷宫出来后经心保养,气色总算回了之前模样,甚而比之前丰腴两分,更显繁华。
湛莲回身就走,湛煊抓住她,“朕那里叫你走,朕是想叫你在暖炕上坐着,如果困了便躺着。”他拿这天魔星有甚么体例?
“喵――”忽而一声软软绵绵的猫叫响起在温馨的暖阁。
湛莲拣了一两个平常爱吃的吃了,良贵妃见她举止作态甚是风骚不俗,感慨一句,遂而说道:“我传闻丹晏国国主原是向陛下求婚于你,被陛下婉拒,倒是松了一口气,丹晏国事那蛮荒之地,又让人背井离乡,真真不是贵女的好去处。”
“但是这……”顺安故作难堪。
湛莲应允,顺安叫两个寺人先归去复命,本身陪着公主殿下往良贵妃的平阳宫走去。
“我那里是玩雪,这是送给哥哥的赔罪。”
闻言顺安抬高了声音,“主子得陛下旨意,暗中派人查了,那簪子并无构造,但它的确呈现得蹊跷,许真是那幕后之人留下的,只是早就对好了切口,怕唯有闾芙才知金簪所谓何意。”
湛煊情不自禁随她勾唇,倾身便想亲她,却怕瞥见她哑忍眼神,硬生生作罢。
“哥哥不必替我找去处,我走便是了。”
湛莲细细想了想,自知现在也唯有按兵不动,才不至打草惊蛇。
湛莲笑问:“我想去处陛下存候,不知御驾那边?”
行至乾元殿,天上又细细地下起小雪来,湛莲搓动手呵着气进了大殿,看门寺人出来将顺安公公叫了出来。顺安一见人来了,便要向里头通报,湛莲却禁止了他,本身提着裙摆又往外头走去。
“这……陛下劳累国事兼顾乏术,跟主子说了叫存候者一概跪安。”
湛莲这才爱娇一笑,“我不累,也不困,我替哥哥清算折子。”
“主子统统都好,谢殿下惦记。”
“主子没急事儿,送殿下一程。”
“那你……”
难不成三哥哥还在为那日她的偶然之语而活力?真是个谨慎眼的哥哥。湛莲无法,想了一想道:“我先去良贵妃处,再去寻哥哥,哥哥今儿不过出罢?”
“你这话儿就见外了,”良贵妃轻叹,“陛下前儿与我说了,当初是你在陛上面前美言,陛下才觉苛待了我,放我出了冷宫。这份恩典,你竟也不提一句,到底是那里来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