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才尝到一点滋味,忽而感受又没了。一阵空虚失落袭来,她迁怒地拍三哥哥肩膀,“哥哥又在内里!”
喜芳蕊儿二婢早就起了床守在屋外,听里屋有动静忙快步入内,正见高大的明黄身影悄悄地将一团桃红安排床上。
“你睡了一整天,小懒虫。”他轻抚她柔嫩的耳廓,宠嬖的笑容挂在唇边不去,眼底似是有繁星闪动。他低下了头,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拿鼻子蹭蹭她,“朕忙了一日,返来见你还在睡。”
湛煊已无地自容。他已思疑起本身,乃至悔怨没听顺安的话。
但是一个时候后,喜芳不得不叫喊主子,因前儿主子本身说了,本日“康乐”回公主府,“闾芙”出来见见进宫存候的外妇。这中午命妇们就进后宫了,主子也该起家做筹办。
她主子美如宝玉的身子啊,怎地被□□成了如许儿?再看看主子红肿的双眼和嘴巴,陛下莫非不是宠幸主子,而是去打她了么?
湛煊不信这个邪了,“莲花儿,再一回。”
“是……”
湛煊如有似无地应了一声,拇指在她下巴尖上来回摩挲,将她的脸颊亲了一口又一口,湛莲又不依地轻唤,他这才缓缓抬开端来。
只是湛莲昨夜实在被折腾得太狠了,喜芳推她,她还觉得是三哥哥,回身将被子一蒙盖了严实,嘴里还哭嚷着不来了,不来了。
这一吻明显与平时分歧,四唇一相触,大舌就立即霸道地钻进嘴中,霸道之极地吮吸搅弄,好似顿时要将她拆吞入腹似的,銮舆内顿时满盈出四唇订交的黏呼声与微微的喘气声,在唯有两颗夜明珠照明的暗淡舆内更显含混。
湛莲勉强展开仍沉重的眼皮,“甚么时候了?”那嗓音哑得跟破锣普通了。
快至中午,良贵妃遣了人来,说是康乐公主若还未回府,便一道去插手宫宴,凑个热烈。喜芳不得已再次叫喊主子,湛莲差点儿发了脾气,喜芳吃紧道:“殿下,良贵妃派人来请,奴婢们不晓得如何是好啊!”
喜芳捂着嘴,红着脸用下巴叫她看睡梦中的主子。
湛莲投入天子的度量,一阵酒气扑鼻而来,一只温热的大掌自她的颈边滑上,将她的下巴挑起,带着醇香酒味的吻便落了下来。
二婢出去,湛煊为她解开大氅,将她拿棉被盖了严实。湛莲早已体力不支,任由湛煊如何折腾也不醒,那红肿了一圈的唇儿还微微撅起。
“殿下醒了么?”这悄悄儿的声音,来自顺安公公。
湛煊只着中衣披了件大氅到了殿外,北风凛冽也吹不熄他身上的炽热,他跟无头苍蝇似的在殿外来回走动,无处宣泄的精力与阴霾令院中几棵大树都遭了殃。
湛莲迷含混糊地听着听着,实在也支撑不住,小扇子似的眼睫毛扇了两扇,又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