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已进了宫殿,湛莲等人在正殿门前下跪接驾,明德帝看也不看跪下之人,径直跨入大殿。
湛莲中规中矩地见过太妃与全皇后等人,随后太妃招手,她灵巧地立在太妃身侧。
午间淑静太妃出来,湛莲陪她用了午膳,将抄好的经籍呈献太妃。太妃看了非常对劲,直搂着她说她是个好孩子。
“太妃把那孟夫人招进宫来,不是正合了娘娘的情意,信赖假以光阴,娘娘就能达成所愿。”
明德帝换下朝服,坐在御书房内与众臣议事,心头仍被菡萏宫前整齐排放的十颗琉璃所扰。
“只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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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莲起家时无法地偷瞄了天子一眼,只求他早日放下成见,不然他二人要何时才气相认?
湛莲动容,看向母妃肥胖背影不免鼻酸,只觉本身真真是个害人精。
她福了一福,悄悄走到太妃面前站定。
洪姑姑出去了又返来,将湛莲一齐带进了正殿。
“只是有主子在四周瞥见了一个眼熟的女子,未着宫服,像是自宫外出去的。”
德妃道:“太妃,臣妾前些日子才聘请了这位孟夫人进宫哩。”
待湛莲再入偏殿时,太妃与天子已坐在榻上喝茶了。
待湛莲拜别,太妃亲身为天子斟一杯茶,略带悔怨道:“这事儿怪我,没有早些与陛下提及此事。”
世人都等着太妃发话,正襟端坐屏气凝神。
实在淑静太妃连召国子史史丞夫人入宫几日,后宫中的故意人岂有不知之理?今儿一早醒来,她们就得知了太妃让全雅怜进宫长伴于她的动静。
太妃点头笑道:“熟谙就好,这丫头很合哀家的眼缘,哀家就想留她在宁安宫住上一段光阴,你们如果有空,便叫她一处玩儿也是好的。”
太妃怜悯感喟。
淑静太妃非常欢畅,忙让湛莲等人外出接驾。湛莲自袖中拿出一方丝帕遮于面上。太妃不解,问她为何故纱遮面。
又是全雅怜!“太妃要她长伴身侧?”
“本宫何喜之有?”虽是问话,德妃的柳眉却已高低垂起。
“回陛下,恰是如此。”
全皇后抚着肚子渐渐走着,“是福是祸,现在还拿不准。”
太妃此举实在令人费解,说是即将在后宫掀起惊涛骇浪也不为过。只是不晓得,她是掀的全皇后的浪,还是掀的德妃的浪。
德妃掩嘴笑道:“太妃,臣妾可不敢与您抢人。”
明德帝眉头舒展。
幸而太妃赶紧止住,“天家这是错怪她了,她原是有你的旨,故而不敢在你面前露面。”
太妃吃完茶,又要进佛堂。湛莲略为不解,母妃实在是个爱热烈的性子,当初研习佛法不过是怀想和敬皇太后罢了,平常只习迟早两堂课,平时并不着素衣,现在怎地这般虔诚了?
议事告一段落,顺安趁机出去禀道:“陛下,主子派人去查了,只是早间宫仆希少,竟是没有瞥见有人在菡萏宫盘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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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莲在明德帝面前跪下,“臣妾全雅怜,叩见吾皇万岁。”
明德帝一见全雅怜就按捺不住满心的嫌恶,原想的摸索也没了耐烦,他冷酷道:“何人敢在朕面前遮面?拉出去打十板子。”
德妃回了平阳宫,摘着金饰都止不住笑意,她的贴身宫婢笑道:“奴婢先恭喜娘娘,道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