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如你那人。
湛莲记性极好，少女唱了两遍，她自都已记下了，她唱得断断续续，只因身后那人时轻时重的挑逗。轻糯的歌声混着外头的水声，搅着船舱中含混的喘气与连络声，愈发地令人迷乱。
也不换你那人。
话音还未落，她已被腾空抱到了划子右边的一只不大不小的游船上，屠大王揽着她入了船舱，一摆手，便叫里头正清算的蕊儿赵柱子等人退出去。
“停止。”湛莲喝道，怕这无辜的好人成了刀下亡魂。
“谁是你三哥哥，你这小娘们，就那么爱你那哥哥，三两句就离不得他！”屠大王伸手向下。
“朕、我也没见过狐狸精，安知究竟有没有，那屠夫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湛煊也不睬会她的震惊，揽着她便往床上去，蕊儿忙不迭地关了窗跑出门去。
“想起你那人来，使我魂消尽……看遍了千千万……都不如你那人……”
湛莲被蹂、躏一番，昏睡了好久，睡梦入耳女子清澈的歌声模糊传来。
当夜二人终是在一家堆栈住下，湛莲栓了门房不叫湛煊入内，谁知他竟从窗户外闯了出去。湛莲目瞪口呆，你了半晌没你出个花样。
又且多聪俊。
两道声音几近同时响起，调戏良家妇女的屠大王幸而一手挡住了那抡下来的大木桨。
湛莲如何说他也不听，气得湛莲自软绵绵的“三哥哥”直接改成了*的“臭阿煊”。
不舒畅的哭声垂垂变成了舒畅的娇吟，屠大王见她知了好处，更加凶恶起来，船儿闲逛愈建议伏，湛莲意乱情迷中惊得呜呜告饶，“阿煊，阿煊，你轻些，船要翻了，船要翻了……”
“谁爱他，最讨厌！”湛莲恼他，瞪眼推他。
国之闲事湛莲自无贰言，她有贰言的是，三哥哥竟然不爱沐、浴！
这那里是堂堂一国之君，这清楚就是那夜间宵小！
“三哥哥好生没皮脸，在老船家的面前就耍起浑来！”湛莲真是炸了毛。
你那人美容颜。
湛莲登陆后，破天荒地湛煊发了大脾气。那是真真儿对他动了真格的了。她冷着一张脸，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湛煊让她往东走，她就往西走。甚而连住堆栈，都不肯与他同住一家。
就是打一个金人来换。
***
屠大王凶眉一竖，“那我就霸王硬上弓，明儿再去处丈母娘定日子。”
“……想起来你那人。
厥后湛煊让她先走，湛莲气冲冲地走了。只是不出一会便觉腿软，找个了茶社歇脚。
湛煊也不顾她瞪眼，大马金刀地在她身边坐下，逗了她一会，见她就是不睬睬，强词夺理起来，“这原是你的戏本写的不对，你瞅瞅天底下的杀猪的，哪个像你那戏本里写的，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似的？我见过的屠户，满是些卤莽霸道的，我不过替你改改弊端罢。”
这一起风尘仆仆，湛莲是每日都要沐浴这才舒坦，但是他却偶然嫌费事，竟隔一日才愿洗，不沐浴竟也不洗脚，不洗还不算，不洗还要抱着她睡！
游船一起闲逛而下，直至快到信州才稍作停歇。蕊儿在外一向抓紧着船柱子，总算风平浪静以后，她的手臂竟然都微微颤抖儿，脸上红得如四月的桃花。四周八方的龙甲卫非常怜悯在主船上的戊一，不知主子上了岸后是否答应戊一去花楼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