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
由着黄子杰哭，湛莲扣问起他的学业来，管家答道：“黄少爷是在家里请先生上学的，未曾进书院。”
“莲花儿，伸开嘴儿。”湛煊贴着她的唇儿诱哄。
“因为那不对！”
湛莲隔日逃似的出了宫。
湛莲一手失了钳制，咬牙切齿地大胆伸手在龙颜上用力拧了拧，“三哥哥这是疯魔了，明儿必然要请羽士进宫来作法！”
“他怎地没去给大皇子当伴读？”听哥哥说是前年选的来着。
两个寺人那里理睬，一左一右架着黄子杰就往外走。黄子杰蹬着腿扯着嗓子大呼，却发明这府里的主子不似对他惟命是从的侯府主子，个个理也不睬他。
“为何？”
湛煊沉沉笑了两声，抓住在他脸上捣蛋的小手，五指倔强地穿□□去，继而拿着她的小嫩手在脸上摩挲，嘶哑道：“朕没疯，朕是欢乐。莲花儿，朕自亲了你后，觉着这天愈发地蓝，这花愈发地艳，朕，真欢乐。”
“哥哥疯了！”湛莲惊呼，没想到他竟真说出了这般猖獗之语。
待叫人将弟妹们带下去，湛莲交代道：“今后就照我说的做，子杰如果学不好，就饿着他！几日儿他就乖顺了。”
湛煊轻笑，“谁说你我是兄妹？你现在但是百口的嫡四蜜斯。”
“哥哥这是要我去死？”
湛莲尝到血腥味，那里还敢再咬，唯有任他为所欲为。
“你我是兄妹，不能……亲。”湛莲原气势昂扬，却因害臊猛地小声。
二妮儿代哥哥答了，“哥哥一个大字也不会写，他只会玩。”她奶声奶气地将奶奶说的话背诵一遍。
下人们哄着三个娃儿下跪，黄贵重大女儿黄大妮领着mm黄二妮顺服跪下，黄子杰说他是侯爷不跪别人，还拿脚踹大妮儿，“你跪甚么跪！”
“改，改……”娇生惯养的黄子杰被这一板子就打怕了。
康乐公主府坐落在皇宫东面，原是前朝亲王府，湛煊即位前也曾在这儿住了一段光阴，后一向搁置，只要几个主子在里头平常打扫。湛煊策封湛莲为康乐公主时，便将这王府一同赐给她。
湛莲轻叹一声，抱着二妮儿道：“莫哭，姐姐再深思深思，你娘若好，改明儿就把她接来。”
黄子杰还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谨慎翼翼地坐下，还不断抽泣。
顺和再应。
湛莲再想一想，终究道：“看着他们重视着点儿分寸。抱一抱行，别叫兄妹间抱太久了。”
湛莲并不睬会，冷声道：“打！”
大妮儿的生母是黄贵重的通房丫头，生了大妮儿后被抬了姨娘，因此黄子杰有此一说。
“他交了白卷？”湛莲震惊，再细心一看上头鬼画符的三字，果然是黄子杰的大名无异。
湛煊幽幽感喟，坐直了身子与湛莲对视，“莲花儿，你现在是全雅怜，是朕的义妹康乐公主，嫁给朕，无人敢说一个不好，如此，朕能名正言顺地宠你一辈子，珍惜你一辈子，你一辈子也能在哥哥身边，如许不好么？”
“甚么？”湛莲眯了眼。
“哥哥……唔。”
顺和点头应是。
顺和管家瞄了一眼湛莲，谨慎道：“殿下，这便是黄少爷的答卷。”
湛煊轻笑，常日这么机警一人儿，那里会听不出他的意义？不是后者，不就是前者了么？他摩挲她的小手，声音低了一分，“说你要嫁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