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沐浴完,脸上身上都抹上香喷喷的玫瑰膏,换上温馨的丝绸里衣亵裤进了月洞床。
噫,老天,他们在做甚么……那是甚么东西……好丑……为甚要光着身子……羞人……
“哥哥还来做甚么?”
“哥哥!”湛莲撇脸,既耻辱又古怪地埋入湛煊胸膛。
“瞒着朕看这些东西,是不是想叫朕罚你,嗯?”湛煊粗哑说完,头一低炽热的嘴唇再次狠狠压下。
湛莲动容,摇摇哥哥的手,“放心罢,三哥哥,我定不会有事儿的。”
“啊?”顺安闻言大吃一惊,殿下没与他说这事啊,他原觉得陛下是同意了!
湛煊心想着这会儿将菡萏宫开了也好,待闾芙一事了了,届时莲花儿大略便能名正言顺地住出去。
旁人觉得原觉得天子为闾芙重开了菡萏宫,此时二人定在里头高欢畅兴,对月吟诗,喝酒作乐。哪个知湛煊一踏进菡萏宫,就把脸板起,将袖子捞起,作势要打,湛莲也早一步跳开,双手捂着臀儿。
这密切定是伉俪之事,并非兄妹间能做的!本来这才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朕赦你的罪。”
“你本事了,学会阳奉阴违是么?”
喜芳关上窗户,只留了几丝裂缝通风,她吹灭四周烛台之火,留了角落一盏小油灯,还问湛莲是否要一齐吹灭了。
“我错了,哥哥……”湛莲怕愈描愈黑不敢喊人,软软告饶。
“他们将闾芙送进宫来,不就是想她得了你的爱好,另有甚么比你将菡萏宫给她更令人佩服的?我不过顺水推舟,那里有错?”
一个情、欲久旷,一个初涉此中,这一吻竟如天雷勾动地火,二人身躯皆震,竟一发不成清算了。
“哥哥又来做甚么,快出去!”
湛莲如此安抚着本身。
湛莲刚才觉着困乏,这会儿又晕晕乎乎的精力,如何睡也睡不着,脑筋里天马行空位想着事儿,想着彻夜的宴席,想着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觉又想起就在本身床底下的那一箱子册本来。
湛莲小脸又红又热,身下湿湿热热,一面在内心叨念,一面还就着小油灯翻着册页。
湛煊轻叹一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啊……”
“不可!”湛莲非常果断,推了哥哥就往外赶,“哥哥今儿也累了,从速归去歇着罢。”
那大略是皇后大婚时压箱底的东西罢……本来另有那样儿的……
她不知受了甚么差遣,挣扎一会爬起了床,谨慎翼翼地看看外边,又轻手重脚地一点点挪出黄梨木箱子,悄悄地蹲在那儿用钥匙翻开,将里头的书全都扔上床,摞放划一后拿了被子罩住,后又将箱子正正移进床底下。
“那多谢陛下了,”湛莲见礼,“陛下,我方才偷喝了两杯酒,这会儿有些晕晕乎乎的,您看也看完了,不如回乾坤宫安息去罢。”
机会尚未成熟,湛煊原想渐渐蚕食了她,但是面前这番神态,他若还能忍得住,他就是寺人了!
湛莲转头唤热水,却见喜芳蕊儿神采古怪地立在面前,她知她二人这两日有很多疑问,便道:“我有话要讲,不过得明儿再讲,我乏了,快给我备热汤沐浴。”
湛煊并不答,他捉小鸡似的将湛莲提起来,床上狼藉的春、宫册当即闪现,湛莲正看的丹雪凤游之姿触目惊心撞入湛煊眼中。
等将湛煊送出门去,湛莲这才松了口气。都怪皇后,害得她连哥哥看她睡觉都感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