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皇后拿过来扫视一遍,竟然满是她催产那夜奴婢的证词!
全金氏见天子神采冷酷,乃至不耐打断了长女的话,她惊骇地脱口而出,“是,殿下是臣妇的女儿!”
那恰是她写给百口的亲笔手札!
在场的喜芳蕊儿忙上前将两人分开,她们早就得了顺安公公示下,万一皇后有甚猖獗行动,务必护殿下全面。
“是了,若无那处,便是此人冒名顶替!”全皇后曾听湛莲亲口承认她并非全雅怜,自是笃定了她身上决无凹窝与朱砂痣。
明德帝话音未落,全皇后便站起家大步而去,全然没有方才叫人扶着走出来的衰弱模样。
圣谕全皇后脾气刻毒,德不称位,为一己私利暗害亲妹康乐公主,故忍无可忍,决定废掉全氏打入冷宫。
“不成能,不成能……”全皇后不断地喃喃说道,回绝信赖。
湛莲看了明德帝与全皇后一眼,一言不发地站起来随嬷嬷拜别。
不管此人是真是假,她百口……都没法安生了!
正殿以内世人各怀心机,温馨不语。明德帝端起茶杯,以茶盖刮去茶沫,摩挲着茶碗收回的纤细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全皇后心下一个格登。
全金氏低下脑袋,不敢看人。
“那处真是那般希奇,并非平常可见?”
待二人拜别,明德帝对顺安道:“把人叫来。”
“陛下,此处乃后宫禁地,外臣怎会在此?”全皇后强勾起一个笑弧,一面走向明德帝一面缓缓问道。
明德帝眼底藏讥,对瑟瑟颤栗的全金氏道:“全夫人,你也同去看一看。”
“好个为朕着想,平弘文!”
全皇后出离了气愤,难怪母亲方才那般作态……百口竟敢,他们竟敢叛变她!
三道圣旨下与全皇后、前廷和后宫,一时如巨石被澎湃海水击起万层浪。
是了,那夜的惊鸿一瞥,莲花儿的后腰正中实在藏着那一处曼妙。
全氏低头,自发再倒一杯热酒,并不言语。
“皇后言下之意,有那么一处便是你的mm?”
平弘文。
全金氏跟在皇后背面走了出去,瞥见那纤腰上的凹窝与朱砂痣,一时不知是个甚么表情。她吃紧忙看向长女,“娘娘,这……”
跟着二人拜别,全皇后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明德帝缓缓看向全皇后,如同第一日见她普通高低打量着她。
全皇后转头瞪向母亲,她可晓得她说了甚么!
良贵妃叹一口气,“本宫也是过来人,你不说,本宫也知这里头冷暖。本宫尝在这儿时,便已发誓,有朝一日,本宫若能出得去这冷宫,定要暗害本宫之人,出去尝尝这里头滋味。”
全皇后万念俱灰,只道陛下再难以信赖她的话了。
明德帝眼波微荡,却一本端庄看向全皇后,全皇后道:“旦请陛下派人验明此女真身。”母亲这一开口,让她倒也记起些许细藐末节来,她好似也看过四妹背后那一处。
“陛下,臣妾尝亲目睹过四妹后背那处奥妙,人间本就少有,且此人与四妹表面类似,更是不会一模一样。”
“陛下,臣妾自知那全雅怜是假,又见陛下被她蒙蔽此中,心中焦心故而出此下策,臣妾自认虽有所不当,但臣妾满是为陛下着想啊!”
全金氏听了,耳朵嗡嗡作响,身子一软几近瘫在地下。
全氏一杯酒才举起,僵在半空,顷刻滑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