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甚么人在朕的后宫如此放肆!”明德帝怒喝一声。
全皇后双手抚肚,深吸一口气道:“臣妾定不辱命。”
这厢湛莲起了个大早,不是本身醒的,倒是被刺耳的铁器碰撞声所扰,她猛地一惊,莫非又有刺客来袭?
“但朕丑话说在前头,此事干系严峻,德妃与贤妃皆涉此案,如若中有不实,皇后便自请下堂罢。”
“人确切安好?”
明德帝接过茶水漱了漱口,一面用热帕擦手一面问道:“皇后用膳了么?”
孟光野见她关了窗,低头拿汗巾抹去汗水,唇角却勾出一抹上扬的弧度。
“路上谨慎些。”湛莲拿着帕子对他浅笑摆了摆手。
全皇后不答反问:“韦选侍没死?”
明德帝向他勾了勾手。
全皇后不说话了,坐在打扮桌前轻抚鬓角。
全皇后缓缓点头。
“请陛下放心,人确切毫发无损。”
湛莲转头,见蕊儿一派轻松,不由问道:“外头在做甚么?”
全皇后不怕德妃,但顾忌贤妃。贤妃本人是个只会琴棋书画的书白痴才女,天家也不非常爱好她,但她傻人有傻福,是前任相国夏德海的孙女儿,还生下了大皇子湛宇修,倘若夏家在背后搀扶,大皇子被立储君,那她与腹中皇儿的职位,就真正岌岌可危了。
“韦选侍现在还是小主,未得证据,寺人们不敢对她用刑入牢,想来逃过了一劫。”
见帝王大怒,安乐堂内统统人等皆下跪请天子息怒。
孟光野的技艺想来非常不错,他身材那般高大,竟看似身轻如燕,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湛莲的眼神停在他的身上,蕊儿与喜芳端来热水等物请她洗漱,她也摆摆手表示暂缓。
“臣妾领旨。”全皇后忙躬身道。
天子挑了挑眉,垂眸一目十行,一一看过,倒是越看神采越沉,末端他重重将画押状摔至几案上。
明德帝如平常接管膜拜,摆手让她们平身散去。
全皇后抬头见天子神采丢脸之极,不知他口中说的是谁,只恨此事来得不巧。
说罢两行泪珠已然滚落全皇后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