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好似都被捏掉了似的,湛莲疼得几近堵塞,水眸氤氲,咬牙不肯告饶一句。她盗汗涔涔地看着几近狰狞的全皇后,以往对她的驯良体贴的影象一朝崩塌。
她沉浸思路,徐行上了台阶,谁知正要跨过大门,一道黑影自府门底下角落处窜了出来,眼看就要自后扑向湛莲,电光火石之际,充当马车车夫的戊二箭步上前,一把钳制住他,抽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闭嘴!”全皇后厉喝一声,转头如有所思地看向面无神采的湛莲,打量半晌,皇后才缓缓问道,“你究竟……做了甚么?”闾氏跑去对证,怎地会无功而返?她那张脸,怎地会无功而返?想起那张脸,全皇后又止不住地阵阵肝火翻滚。
“皇后娘娘这是如何了,为何这么大火气?”良贵妃的声音自花开繁华屏后飘来。
良贵妃自冷宫出来后,重回她的庆阳宫深居浅出了一段光阴,再次呈现在后宫面前已是安静如昔,还是是阿谁端庄大气的贵妃娘娘。她每日都会来昭华宫坐上一会,时而亲身做些她孕时爱吃的东西给皇后送来。
二人出了中宫,良贵妃体贴问她何事惹皇后愤怒,湛莲点头不语,良贵妃了然,拍拍她的手道:“皇后娘娘常日最是驯良不过的,只是她现在腹有麒麟儿,挺着大肚非常难挨,你若受了委曲,莫要怪她,到我宫里来,你我说说话,笑一笑事儿便过了。”
湛莲闻言,走到了全皇前面前,正要开口,手臂却被皇后一把抓住,捏着肉儿用力拧。
全皇后迩来如同被放于火上炙烤,大腹便便让她彻夜难眠,德妃一案始终找不着机遇谗谄贤妃,帝王怀旧又将良贵妃召出了冷宫,不想竟然又来了个神似永乐之人,另有脸上长了丑斑,日夜不断掉落的头发……桩桩件件令她脾气愈发暴躁,昭华宫内主子个个风声鹤唳,一不谨慎触怒主子,脑袋虽还留着,但那外人看不见的酷刑比砍头还难受,不但如此,受了酷刑酷罚,还须向主子谢恩,还必须脸上带着笑去谢恩!
湛莲深思半晌,便筹算出宫去孟府。万一归去不谨慎让哥哥瞥见了青紫,她就没体例圆了。
湛莲谛视皇后凶恶的神情半晌,道:“我没有打闾氏。”
二婢一面安抚,一面争相安慰湛莲想开些,莫要是以伤了姐妹间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