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脚坐在宝榻上由着二婢拭发,看哥哥又跑去了瀑布下,伸了脖子遥眺望着。
“哦?谁?”湛煊部下一顿。
湛莲背脊一僵,伸脱手就想扑向哥哥怀里,千钧一发之际她顿住了,“哥哥骗我的。”
湛煊瞟一眼看着他的湛莲,“你把头转畴昔,朕要脱衣。”
“朕替你脱。”湛煊说着,长指解了绢袜上的丝带,大掌下滑,顺利褪去右脚的绣鞋绢袜,倾时一只晶莹剔透不尘凡尘的玉足便呈现在他的面前。
湛莲浑身生硬,她扶着哥哥坚固的肩膀,不知如何反应。
“哥哥和衣下水么?”
湛煊对劲于湛莲的眼神,赤脚走至她身边,踩入泉中石便要下水。
这例子举得妙,湛莲只在年幼时拜见过皇祖母一面,惟记得她白净貌美。
湛煊轻笑出声,蹲在她身边,掬水泼向她的脚儿,“朕早已试过,不凉。”
湛莲虽只见了两个赤身男人,却也都是男儿中的佼佼者。老夫年纪虽大,但他长年劳作,肌肉坚固有劲,身形健硕都雅,孟光野更不消说,那高大的身躯张驰中都带着强健有力的弹性。幸而湛煊是个文武双全的天子,固然国事繁忙,但每日仍会抽出空来习武,虽不若孟光野高壮,却也有八尺之高,站立湛莲面前,比之二人不遑多让。何况他的边幅俊美,二人所不能及,那墨发飘飘,肌理清楚健壮,只着绸裤不觉粗鄙,反而多了一分随性慵懒。
“哥哥,我方才瞥见一只大鸟把树啄出了个洞来。”湛莲一面说着新奇事,一面轻巧走到三哥哥面前,小手搭上他伸出来的大掌,踮脚谨慎翼翼地站立在一光滑的大石上。
“不要紧,没有毒,朕给你看一看……”
湛莲忽觉口干,哥哥这也太……都雅了。
“三哥哥?”湛莲见他如此端庄,又不确信是真是假了。
近看泉水更碧如翡翠,湛莲目光流连,忽而见一条小黑鱼窜游,她惊呼,“哥哥你看,有鱼!”
湛煊充耳不闻,在水下揽着她的腰,抱了她往泉水中间游去。待得站定,他双手不紧不松地箍着她道:“朕抱着你,你泡上一会,肤儿便更滑嫩了。”
“有条蛇在你背面。”
湛莲扶着哥哥肩膀,渐渐将玉足往那汪碧绿里伸,才沾着一点儿便抬起来了,“哎呀,好凉。”
“别动。”湛煊一面说,一面猛地向她身后伸出长臂。
湛煊站起来,“朕可不像你,朕要浸身。”
湛莲在泉水里泡了一会,感觉清冷入体非常温馨,转头笑眼盈盈,“哥哥也泡一泡脚,舒畅得很。”
湛莲听到三哥哥收回笑声,才晓得本身终是上了当。她不依地想打他,却因脚下踩不实在处而打怵,只能紧紧攀着坏心眼的哥哥。
“哥哥谨慎。”湛莲忙伸脱手来为他搭一把。
湛莲泡脚正舒畅,便点点头,撑着石头看着哥哥。
只要他大手一撕,将她嫩腿儿一抬……
“去放纸鸢的路上遇着的。”
湛煊呼吸长久凝窒,温热的大掌紧贴她的脚心,拇指摩挲她滑嫩的脚面,又一一滑过她圆润敬爱的脚指头。
“莲花儿,”他粗哑之极隧道,“你也泡了一会了,上去罢。”
顺安在障幔缝里偷瞧这一幕,啧啧称奇。就连皇厥后了都要服侍着陛下洗脚,这位主儿倒是让天家服侍得舒舒畅服的,真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