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过泡泉,无伤风雅。”
湛莲只觉哥哥古怪之极,他好轻易将她哄了下来,才劝了她多泡一会,转眼又要她登陆去。
湛熔虽想趁机摸她小手,但男儿气势不容忽视,他摆摆手,表示不必。不一会儿,他便稳稳没入水中。
“挑担的老迈爷?”湛煊由杀意转为好笑,他脱下内衫扔至抬来的宝榻,取下挽发玉冠,黑发如墨倾泄而下,“你怎地见着他?”
“别动。”湛煊一面说,一面猛地向她身后伸出长臂。
这回湛莲欣然从命,她略显笨拙地在池边坐下,撩了裙摆正要哈腰脱鞋袜,俄然面前一黑,只见哥哥单膝跪地,将她的脚儿平贴在大腿上。
“朕替你脱。”湛煊说着,长指解了绢袜上的丝带,大掌下滑,顺利褪去右脚的绣鞋绢袜,倾时一只晶莹剔透不尘凡尘的玉足便呈现在他的面前。
冷泉一处角落设了樊篱,早已在四周安设了香炉驱蚊驱虫,湛莲进了屏风内,在二婢的奉侍下换了一套干爽的衣裳,信步而出。
湛莲忽觉口干,哥哥这也太……都雅了。
湛煊却不答话,神情庄严地盯着她身后。
湛煊呼吸长久凝窒,温热的大掌紧贴她的脚心,拇指摩挲她滑嫩的脚面,又一一滑过她圆润敬爱的脚指头。
“我再泡一会儿。”她正浸得正舒畅哪,泉水虽是冷的,但哥哥胸膛发热,挨着他便不觉着冰冷。
“不要紧,没有毒,朕给你看一看……”
“哥哥谨慎。”湛莲忙伸脱手来为他搭一把。
再泡下去,朕可就让你光着身子泡了。湛煊固然想这么干,但非常明白现下还不是时候。
“莲花儿,”他粗哑之极隧道,“你也泡了一会了,上去罢。”
“下水穿这么多做甚?穿一条裤子便够了。”
湛煊往前踏了两步,一头扎进水中,过了一会自泉水中心冒了出来。泛动的碧水没过他的锁骨,泼墨似的黑发散落在水面上,水珠顺着脸庞滑下,余晖照着魅惑非常。
只要他大手一撕,将她嫩腿儿一抬……
“不深,你莫担忧。”
小脚遭泉水奇袭,湛莲闪躲不及,咯咯笑着怪叫,“哥哥别闹,凉,凉!”
“有条蛇在你背面。”
湛煊站起来,“朕可不像你,朕要浸身。”
“把服侍殿下的叫出去,殿下要换衣。”
湛莲鼓着嘴看着他,湛煊只当没瞥见。
湛莲踏着铺着软绸的草地提裙徐行而入,汩汩流水愈发清盈入耳,丝丝清冷之气劈面而来,水眸微抬,便见一池碧绿清澈的泉水被凹凸起伏的大石包裹在中心,一道高大明黄身影站在泉边,侧身笑吟吟谛视她的靠近。
顺安在障幔缝里偷瞧这一幕,啧啧称奇。就连皇厥后了都要服侍着陛下洗脚,这位主儿倒是让天家服侍得舒舒畅服的,真真了不得。
“抓住了,莲花儿想不想看一眼?”
他低低呻、吟一声,闷头扎进泉水中泄火。
湛煊充耳不闻,在水下揽着她的腰,抱了她往泉水中间游去。待得站定,他双手不紧不松地箍着她道:“朕抱着你,你泡上一会,肤儿便更滑嫩了。”
近看泉水更碧如翡翠,湛莲目光流连,忽而见一条小黑鱼窜游,她惊呼,“哥哥你看,有鱼!”
湛莲扶着哥哥肩膀,渐渐将玉足往那汪碧绿里伸,才沾着一点儿便抬起来了,“哎呀,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