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谷香虽知明德帝宠嬖他的宝贝mm,但仍不料他竟放纵至此。永乐为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消脑筋想都晓得这事儿糟心,可天家不说斥责永乐,竟是还怕她仍气恼,连提也不敢提!
好半晌,湛莲才低低开口,“这么大的雪天,你不该来。”
湛莲一人躺在床上,捂着发烫的胸口,在千回百转的思路中缓缓入眠。
事到现在,她才晓得当初对待孟光野的那一份情义,才晓得对待三哥哥的那一份懵懂,当下全都化作了一份浓情将整颗心层层包裹,而那边头,住着她的阿煊。
湛莲挽留未果,也并不强留,叫她在客房安生安息,莫要多想。
湛莲呼出一口白气,轻声说道:“阿香,我爱极了三哥哥。”
隔日天还黑透着,许是四更刚过,湛煊便起了身,洗漱了筹办穿戴,湛莲却强睁着眼皮出去了,湛煊既动容又心疼叫她归去安息,湛莲不听,裹着棉袄与奴婢们一同奉侍他换衣,呵欠却节制不住地一个接一个,叫湛煊心疼得眉头都拧了起来。
杜谷香“啊”一声,站了起来,“陛下怎能住于侧室?”
湛莲回过神,拉着他不让他走。
湛煊太对劲湛莲的眼神,他唇角上扬,放下了锦囊与她对视。
湛煊抬头,摸索地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湛莲没有动,湛煊当即勾着她的颈儿热吻缠绵。
湛莲点头,“你不晓得。”
湛莲没有多说,只与湛煊玩了一会他带来的新奇玩意,便催促着他早些安息,明儿好有精力夙起。
夜还静寥,提灯的奴婢走在前头,二人踩着没脚踝的积雪,收回咯吱咯吱的脆响。
杜谷香眨了眨眼,她抚了抚白净的脸庞。
湛莲闭眼接受着已然熟谙的唇舌交缠,心儿却比任何一次都跳得狠恶。
湛煊笑笑,稍稍将她挪开,弯了腰抽了一旁洁净的帕子擦了擦脚,“不过一点小雪,不碍事,朕明儿还得上朝,有件要紧事要叫人去做。”
杜谷香小小吃了一惊,转头看她。
喜芳忙送出去烘干了的绣竹白袜与墨青龙靴,她想服侍明德帝着袜,湛煊摆手叫她下去,自顾套上棉袜,“朕重视着点,便无妨了,你有客在,还留朕何为?”
西屋那人自是听到了风声,却并未曾有甚动静。
很久,气喘吁吁的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开难明难分的嘴唇,湛煊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悄悄摩挲,又在她的脸上轻吻好几下,才沙哑道:“你既歇下了,朕就走了。”
自始至终没有被帝王瞄上一眼的杜谷香见状,与喜芳使了个眼色,带着她们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