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不发一言地朝前走,眼睛虽直视着火线,却不知已神游那边。
太妃猛地一拍榻上小案,“我问你做甚么去了!”
旁人她还可不睬会,但是对方是本身母妃,湛莲唯有答允。她重新踏回皇宫,跟着小寺人前去宁安宫。
太妃捏紧了手中佛珠,“要紧事,你倒有很多要紧事与陛下商讨,我且问你,先前天家追着你出去,拉你去哪了?”
湛煊见她生了气,忙哄道:“乖儿,你先听朕说,你常日里不是最爱美不过的么?倘若怀了胎,那身子可就变样儿了。”
“我甘心变样儿!”
顺安眼皮子跳了两下,总觉着莲花殿下与常日有些分歧,他正要追上去,却又被人叫住,再一转眼,已不见了那抹倩影。
湛莲大声道:“我不要!我不要别人的孩子!”
湛煊笑道:“可不是么,你欢愉了,朕就欢愉。”
湛莲向太妃存候,太妃喃喃念完了一段,展开眼却不似平常驯良。
湛莲胸口闷疼不已,她紧抿了唇,看了湛煊好一会儿,才倔强说道:“我要本身生本身的皇儿。”
太妃进步音量,“你是不是想当大梁的皇后?”
湛煊见她神采有异,搂了她柔声道:“莲花儿,你莫要多想,朕如何决定老是为了你好,你尽管安生玩乐,旁的皆不必管。”
湛煊却道:“莲花儿,你莫恼,朕知你一时争这一口气,想不明白,你归去想一想,明儿自不与朕争这事儿了。”
湛莲晓得湛煊是挑着人生养皇嗣的。他偏疼那些个素有文采的,聪明内秀的妇人,是以他虽不爱好贤妃,却仍让她诞下了大皇子,良贵妃更不必说,全皇后也是曾有才女之名。而那些个昙花一现的宠妃,是决计不被答应留下龙精的。
“你不是身子不适么,怎地又进了宫来?”
湛莲复而不语。
她一转头,却见宁安宫的寺人气喘吁吁地朝她下跪,说是太妃有请。
湛煊似有些无可何如,“哪个婴孩自幼便知母亲是谁,你抱养过来,朕再不叫宫里人多说一句,那不就是你的亲生皇儿?你既不必受那痛苦,又有了现成的皇儿,不是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