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不知她说的表情究竟是个甚么样的表情,却真真有感同身受之感。她心中波澜微起。
杜谷香默不出声地听着,听完后停了一停,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湛莲道:“我那里不肯意,我早就说过了,三哥哥多纳后宫,才气子嗣丰盈,福泽绵长。”嘴里虽说着,但她内心早已长了刺儿。一个陈墨还不敷,还要十个百个陈墨进后宫,那臭好人有如此多才子相伴,可不是纳福了?她还去当甚么皇后凑甚么热烈!
“有话便说,朕没工夫与你兜圈子。”湛煊低头批阅奏折,他估摸着赵柱子这一趟又是无功而返,他得早些批完这些烦苦衷,去哄本身的心肝宝贝儿。
湛莲本不肯说,但架不住杜谷香一再旁敲侧击,唯有磨着牙将陈墨之事说了,末端阴阳怪气隧道:“我原说是陛下您既如此赏识陈女人,便干脆娶她做了皇后皆大欢乐,他答允得可痛快了,一刻不留地就要回宫去定日子,本日又将东西送到我这儿来,不就是送错了处所么?”
湛莲本就精力不济,闻言更加恼火,她嘲笑一声,“谁与谁蜜里调油,谁又与谁翻了脸?”
湛莲凝睇她难掩哀伤的双目,“你清楚舍不得,又非得要走到这一步么?”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说着坚固身躯一抵,便霸道挤了出来。
湛煊这般不要皮脸地想着,用嘴就服侍得湛莲瘫成了一团软泥。他舔洁净嘴角蜜汁,探身往上,铁臂箍着她,含着她的白玉耳垂,粗声叫她为他吃一吃。湛莲如缺水的鱼不断喘气,听了他的话重重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湛煊闷哼一声,“你这嘴儿既不肯意,朕便使唤你另一张嫩嘴儿!”
杜谷香眯眼而笑。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眼里却似要吃人似的,这不是活脱脱地吃味了又是甚么?
闻言杜谷香笑包庇去,才捻起的蜜饯又放了下去,“还能有甚么事儿,不就是那事?我那婆婆是忍不住,这几日就要叫公公进宫去休了我这恶媳妇,只是王爷还顾及颜面,似是不肯与我和离,我怕此中有变,想请你去求一求天家,放我分开平南王府。”
“你如果不肯意,便叫天家莫要纳妃。他再疼你不过,你说了他定会答允。”恐怕他还将与其他男人分歧,应会欣喜若狂罢。
湛烨低头,“臣……晓得。臣,一向戴德陛下美意。”
湛烨脸上浮出挣扎之色,最后咬牙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虽这么想着,但湛莲拉不下颜面对杜谷香说实话,唯故意虚转移了话题,“你今儿来是何为么来了,难不成绩过来笑话我?”
“是老王妃要请旨休了你媳妇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