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又有何功德?”谢睿再次望向灰衣妇人,面无神采。
此时塔楼已经完整被火团包抄,只烧到天顶,只要中间佛像处另有少量落脚之处。
宝生却未答话,想起父母心中难过,又想起本日远远见过谢睿的景象,竟哒哒闷声抽泣起来,又不想给连曜闻声,自是咬着嘴唇,偶尔被鼻涕堵住了鼻子,方才悄悄吸了归去。
连曜听了,拉开宝生,本身上前数掌之下,将残存的莲花基座打碎推掉。宝生已经被熏得喘不过气,咳嗽着蹲下身子。听得硿的一声,基座下方竟暴露一道暗路,用白玉砌得非常讲究。
宝生听得谢睿在外下得号令,万般不信,待此时火光滔天,惊觉毫无生趣,会聚满身力量,一脚踹去黑衣人下身,黑衣人没有防备,吃痛间跳了开去,坐上木梯。
暗道一开,一股阴潮之气劈面而来,吹散了四周的火光,连曜不很多想,拉了宝生的手就跳了下去。
宝活力恼,一脚踢出,黑衣人避开,宝生又是一脚,黑衣人又躲。俄然间,霹雷一声,一注火光球飞入,直插宝生面前,黑衣人扑开宝生,火势迅猛,又是数炮,却见木塔已经燃起半边。黑衣人吃紧半挽了宝生滚下楼去。
两人紧紧贴住非常不堪,宝生更加气恼,道:“你家中自有妻氏,如何不知珍惜,对我,对我,几次三番如此挑衅!!”
“您终究出来了。”谢睿也深深看过灰衣妇人,随即转头,强忍住一丝不忍。
连曜心头莫名一荡,低唇吻上宝生的头发,发丝被火烤的有些焦硬。连曜悄悄安抚道:“放心,我定会带你出去。”说着攀着渐渐往降落。到了空中,将宝生谨慎放到潮湿位燃的阴暗处,本身再次查抄有无空虚能够逃出。
宝生想了想,撩起裙角,上前踹了一脚佛像,嘴上道:“菩萨菩萨,获咎莫怪。”转头又对连曜道:“此处有奇特,你看木塔甚是枯燥,只要此处阴湿不堪,另有渗水,之前我睡着中间的稻草上还觉冷的短长。”
谢睿冷冷一笑,回身对火炮手朗声叮咛道:“放火!”一声令下,火炮手筹办伏贴,拉开仗绳。
连曜又笑了,道:“是啊,那么美的仙子,我如何会喜好于你,只怕是你表错了情。或者你对我成心,反污我挑衅你,是也不是。”
此话问道俄然,宝生一下子被吸引住,不过鼻涕塞住喉咙,出不来声,狠狠吸了归去,道:“你此人这般卑劣,如何能吃狗肉!”
宝生方想起那张画纸,黯然道:“我幼时随父母到过福州海边,见过西洋货船上的西洋海员,长相就是那般,长发卷毛,蓝眼睛,大鼻子。父亲说他们来自珐琅国。”
宝生远远的瞅见船头之人,间隔太远却不甚清楚,只是蓦地心惊,待想看清些,身边的黑衣人似是微微点头,敏捷翻身躲进塔内。
连曜笑了,想了想道:“今后你也带我去看看那珐琅国人,可好。”
宝生被黑衣人拽着翻进塔内,听到内里的声响,不顾统统想摆脱黑衣人的管束,推开木窗听个逼真,却被黑衣人左手紧紧钳住,宝生再欲挣扎,黑衣人顺手点了宝生喉间的哑穴。
“睿儿,你是待飞的小鹰,觉得翅膀硬了,但是你真的能带领大师回到南安?”俄然,一艘快艇悄悄无声的驶进谢睿的左舷靠近,灰衣妇人深深望过谢睿,眼中多是难言的落寞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