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曜见她神情似有隐情,答复也很倔强,却已经跨了门去,当着明月的面不便再多扣问。
命妇中你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多少官宦人家的夫人蜜斯要围着你转呢。”宝生苦笑一声。
双喜扶着,刘老夫人歪坐在太师椅上,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努嘴,相较于一年前,老去了很多。双喜道:“老太太见到你欢畅呢。”说着就帮刘老夫人拭去泪水。
宝生顿时心如刀割,忸捏垂了头去。
魏大仁过分奇特,不敢搭话。
连曜不想与他在宝生面前起了抵触不快,冲着宝生道:“你去,我在这里等着。”
宝生再也忍不住,扑到刘老夫人怀中,两人哭作一团。
连曜见了魏大仁,恭敬一诺道:“连子璋本日来点卯,一时来告个假期,二是来回个话。”
便道:“曜儿安排的也好,既然你们喜好那处,就先临时在那边住下吧。另有,曜儿,皇上已经准婚这么久了,也该筹划婚事了,不然朝廷还道我们抗旨不尊,那也是不好的。”
宝生固然不舍,但也不想违逆了母舅,便罩了风斗面纱,紧紧跟着刘学士出来。
甄氏说话慢条斯理,非常得体。
刘学士在外也是百感交集,见了宝生相认却不能忍,只是淡淡的道:“女人,你身份不明,今后,还是顾及些,不要再过来了。老夫人,我们会照顾好的。”
宝生冷静不语,只是盯着前面的一潭湖水。
宝生想唤一声娘舅,可声音哽在喉中,只得埋头进了院内。早有大丫头双喜和宝蝉迎着,姐妹两人相见,只是冷静饮泣,宝蝉拉着宝生进了阁房,道:“老太太身材还结实,只是说话说不清楚,她想你想的短长。”
一起上,宝生魂不守舍,想起宝蝉的话:“固然是平妻,但只是居于圣公主之下,也是妻名,也是明媒正娶,宝生你晓得,我是情愿的。”
几次落了单,连曜唤也唤不返来。连曜只道她受了刘学士的气,便开解道:“你如果想去,我每晚背着你潜进他们的府邸又有何难,何必和他置气,你嫁给了我,便是子爵夫人,朝中
刘老夫人倒是不哭了,仔细心细瞧了一眼连曜,点点头。
用过饭后,甄氏还想聊一会,连曜护住道:“母亲本日先歇息,我另有话与刘女人说。”
宝生想起甄氏是个暖和可亲的人,点点头,刚开了门,连曜想起甚么,在宝生耳边低语:“不要向我母亲提起你师父的事情,也别说你当了道姑的事情,牢记。”
连曜叹道:“他愿不肯定见是他的事情,你去不去是你的礼数。去了相见当然好,不见也不亏了事理。”
宝生只是淡淡笑了笑,仿佛偶然回话。
连曜道:“要办就立马办,依我说,就定在五日以后,那天是个好日子,新房也不要操心了,就选在院子西面的梧桐阁,那边临水,这气候比别处老屋风凉些。我看过,家具甚么的也很齐备,位置风水也佳。”
连曜干等了一会,又被小厮请了出来内院,却听得宝生边哭边道:“阿婆,你别怪我,是我之前调皮,给你们惹了费事。”
连曜笑道:“请你劈面回皇上,我情愿服从调遣回东宁卫,执掌副帅,但要等我婚假过后,一月为期。”
连曜也未几说,拉起宝生便跃起,跳出花圃的高墙,刘府与连府相距半城,两人也不骑马,只是快奔,连曜带着宝生左突右击,恐怕有人跟踪上,用心走了很多错路方拐进刘府前面一扇小门,悄悄扣了几下,内里有人呼应,一开门,两人侧身闪入,小门顿时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