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爵?但是智襄子……”许承龙一言说出,顿觉不好申明,就见智柯点头道:“恰是当年被赵襄子所取走的先人首级。”
许承龙昂首一看,惊道:“老丈,你这一身的血是?”
“两位尊客,家主在堂前相侯,已为两位备好筵席了。”
季羌心中一痛:“官方歌谣固然看似无稽之言,西周却终是毁在周幽王手上了。”
小童偷眼看了一下智柯的神采,一时气味短促,略带哭腔道:“那伙人见有桃林停滞,眼下正令人伐林而入,瑞儿出言禁止,却被周人击毙于林中!”
“哈哈哈……”前面的娃儿们轰笑等更努力了,纷繁跟着念了起来,看来许承龙最后这个儿歌非常胜利。
智柯抬手从墙壁上取下一柄青铜短剑,守在山洞门口。不一会儿,不竭有些老弱妇孺相互搀扶联袂而来,看模样约莫有四五十人之多,倒是井然有序。
珝儿忙点头称是,踏步上前拿起木槌,哐哐敲起锣来。
一行人跟着智柯来到一处开阔的院子,小院边上设有一面铜锣。智柯抬手一指,说道:“周兵将至,你速召族人,我们退守剑谷书苑!”
许承龙昂首一看,这个小瘦子,生的胖嘟嘟的,一双眼睛却都雅的紧,乌溜溜的,灿若星斗!
“那只不过是一个小娃儿,妾的内心可不是只要你么?”这女子声音许承龙听起来倒觉有些熟谙。
“两位,请随我来。”说话间,门外智柯已然返来了。
许承龙刚换好衣服,就听一声脆生生的娃娃音从门口传来,一个梳着丫角小辫的小童正面带羞怯,拱手立于门外。
许承龙看看季羌,她是周室王姬,想必见过很多大场面。就见她回了一礼,退席而坐,说道:“有劳老丈接待,妾观老丈言语气度皆非山野之人所能对比,不知究竟因何而隐居于此?”
小瘦子跟着念了一遍,老气横秋地说道:“呐,这个我记下了,另有么?”
季羌也是苦衷重重,一边紧跟着,一边歉然道:“只因季羌之故,拖累老丈了。”
“珝儿不吃。”珝儿看了一眼,忙低下头去。
“山间一老叟,实不敷夸也。”智柯笑语之间,已在许承龙面前斟上了一碗酒。
“小蚱蜢,学跳高,一跳跳上狗尾草。腿一弹,脚一跷。‘哪个有我跳得高!’草一摇,摔一跤,头上跌个大青包!”
季羌心有不忍,陈皋来此必然是因己而来,当即也不知该如何安抚珝儿。
“是是,王姬聪明豁达,智柯也本无坦白之意,智某本是晋国智氏一脉,现在想请王姬暂居舍间,待舍人从赵语之处取回顾爵便可。”
“童心未泯!”许承龙直点头。
“非也,此乃下策。”智柯端起酒碗,道:“还请两位放心住下。”
“哦……”许承龙心中暗自担忧,纵是如此,在这山谷当中,怕是难以脱身了。
“哈哈哈……”小家伙们一阵轰笑,许承龙看着小瘦子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又道:“挺着肚肚,绷着面孔,走到那里,都说懂懂,你懂甚么?啥也不懂。翻开肚儿,内里空空。”
智柯早已在厅中相侯,一见许承龙和季羌来了,忙笑道:“山野村庄,饭食粗陋,独一些山中野味,老朽之人本又吃的未几,两位请勿见怪。”
“是姐姐和陈皋!”季羌脸上一片煞白:“如何姐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