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权谋以外,他还爱好音乐,在各种乐器中他犹好古琴,《高山流水》仿佛是他最善于的曲子。在外人面前他的身份就是一名乐工,他乃至凭着本身的一手琴艺在偌大的洛阳城中创出了一个“欧阳大师”的名头。
“来了。”
我眯着眼瞪了欧阳国一眼,而后脚下一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奔到欧阳国的身前、抬手扇了他两个耳光,又倒着身子回到了原地,嘲笑着望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欧阳国。
“罢了罢了!我又如何会跟长辈置气!”我看着欧阳国满腹不甘心的模样,心中一阵痛快,“不过,欧阳堂主你的教诲体例有题目啊!甚么叫‘有甚么本事指责’我?欧阳兄,你的意义莫不是只要欧阳贤侄武功够高、手腕够硬便能够攻讦我了?嗯?……哈哈,一句打趣罢了!欧阳兄莫往内心去哈!对了,您还是让我见见诸葛第二吧!”
“呵呵,我还道欧阳堂主会说出甚么样令人佩服的来由来呢,本来是反复小弟的话啊!这叫甚么来着?哦,对了――是叫‘拾人牙慧’!”
“笑甚么?”我垮着脸、硬着头皮问道。
“没有,我只是感觉这世道变得太快了,我都有些跟不上了!连一贯脾气豪烈、敢说敢做的高狗子都竟然学人扯谎,我真不晓得今后还敢信谁!”欧阳白露一边浅笑一边说着,同时还拿他那双狼一样阴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
“哼!诸葛贤侄?欧阳堂主叫的好亲啊!是,你们俩之间是有友情,还是棍棒打出来的友情呢!”我反唇相讥道,“我看啊,诸葛第二瞥见你这张脸恐怕更得借酒浇愁喽!”
“噗嗤!”听了我的答复,欧阳白露竟一下子笑了出来,让我非常的活力。就算听出来我在扯谎,你也用不着这么赤裸裸的打脸吧!我高狗子固然没甚么大本领,但武功并不在你之下,就算你不恭敬我这小我,莫非我的技艺还不值得你欧阳白露当真对待?!
比我小了不到四岁的欧阳国听到我唤他“欧阳贤侄”时,神采已经乌青,等我最后两句话的话音落下,他早已目眦欲裂,却因顾忌我的技艺而只能强行忍耐。我在一旁看着他的神态窜改,一边感到心中好笑,一边不由得要替欧阳白露感喟――收干儿子收了这么个窝囊废,恐怕会毁了他欧阳白露的半世贤明啊!
“唔,我传闻诸葛第二比来表情不好、一向醉酒,故而想来劝劝他!”
“这么晚来干甚么?”
欧阳白露这小我很坚固也很“贱人”,他所辖的青霜阁主掌红雪楼内的监察事件,专门卖力替老楼主羁系其他诸阁的人、事,可谓大权在握,再加上他极其“尽忠职守”,因此特别被人仇恨。他的外号“白露为霜”就跟这很有干系。
“诸葛贤侄是我的熟行下了,我来看他天然无可非议,但是狗子你,仿佛跟诸葛贤侄并无友情吧!”欧阳白露耻笑道。
“白露为霜”有两重含义,一是赞他所练的“寒冰真气”已至大成,能将露水在转眼之间冰冻成霜晶,这分内力虽称不上惊世骇俗,但在洛阳黑道乃至全部司隶校尉部的江湖上都很驰名誉;二是说他此人喜弄权谋,好“指鹿为马”,天然也能够指“白露”为“霜”了!
“非也,我所言所语皆由心生,并非遁词!”
“高兄弟,阿国事我爱子,即便他有甚么不对的处所,也该由我这做父亲的来教诲吧!”欧阳白露脸上固然还挂着笑容,但目光中却已渐生了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