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不成遏的撸起了袖子,像提小鸡一样提着这算命老头便向四周比来的一条偏僻冷巷走去――“不要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脱手打人,要揍人无妨到阴暗处去”这还是王寅教给我的!
“乱葬岗……乱葬岗!”我扒开小米,仓猝向门外跑去。
“放你娘的屁!滚!”他前面的话我还能够勉强忍耐,但当我听到他这最后一句话时,终究忍不住发作了出来。
“大哥……大哥他……是被人活活打死在缧绁中的!”小米话音中尽是哭腔。从刚一进门时小米就在哭,一向哭到了现在。
但刘明的怀里却正抱着一块木头,长长的、薄薄的,我细心一看,那本来是刘明给王寅做的墓碑。
王寅已经横遭惨死,我也已经悲忿欲绝,莫非姊姊和小英还要遭到灾厄吗?!就凭算命老头的这一通“胡咧咧”,我就想抛开“尊老”的品德、“猖獗”一把!
他的腰刀不晓得失落到那里去了,身上也脏了一些,就仿佛刚跟最凶悍、最残暴的“野兽”斗争过一样,白一块灰一块的煞是“都雅”。
――――――――――
也不知哭了多久,刘明先停了,他将双手从我的肩头拿开,只是从腰间拔出一柄腰刀来,向着乱葬岗四周并不算富强的林子走去。
我不是那种行事判定之人,但此情此景之下,我决定按我想的去做!因为我实在需求一个宣泄的“口儿”!
“王寅大哥!”我心底俄然涌出一股打动,没有理睬朝我说话的刘明,而直接扑上了这个看上去破败而寒酸的坟茔。
“小兄弟,我说甚么来着,你克日必有大难,看你这副神采是遭了小难吧!我就说,你不信我是要遭殃的!你的印堂实在是太黑了!……”回家的路上,我又碰上了昨日遇见的那羽士打扮的算命老头。
“我还没替你消灾解难,干吗焦急走呢!”老头见我不耐烦地要绕道分开,赶快拉着我,说道:“唉唉唉,我奉告你,你如果还不幡然悔过、请我替你消灾,你呀,还要蒙受更大的灾厄!即便你本人无事,说不定你的家眷却要替你受那即将到来的血光之灾!”
――――――――――
“你但是要揍我?!”他很共同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