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乙,你小子如何才来!”王寅挺胸阔步的从西边走来,身后稀稀拉拉的跟着二十余个游手好闲的无业青年,所过之处四周的小摊纷繁递上十文到三十文钱,王寅看也不看,手在空中一划拉,身边自有小弟去将钱接下。
王寅在隔壁酒摊处找了个长凳坐下,一边嚼着烧饼,一边看着我欢畅地剁肉、卖肉,好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问我道:“今儿如何就你一小我,小英呢?”
“嗯,明天除夕你早点返来,早晨我给你做点好菜!记得别跟王寅打斗啊!”
我没理睬他的号召,白了他一眼,放下包着一点肉末的纸包,便回身拜别,他也不活力,只是嘿嘿的笑着。
赵四儿呶呶嘴,故作不满状的冲我说道:“哟,你小子甚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抠了!”
我回身看了眼灶台旁姊姊繁忙的身影和鬓角旁重生的几根华发,内心一阵歉疚,若不是为了照顾我,年已双十的姊姊早该嫁人了,又何必如此辛苦!现在虽未韶华尽逝,却已过了最宜婚嫁之龄,让我好生难受。扛起明天刚宰杀的肥猪,我不忍转头的踏削发门,向东市的摊位走去。
……
一提起钱,我脑袋里就呈现姊姊劳作中满头汗水的身影,我一咧嘴,实话实说道:“四儿哥,不是弟弟抠门,只是我想给姊姊攒点嫁奁,你多谅解啊!”
赵四儿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微皱着眉头叹道:“小甲姐年过双十了吧?唉!她长得那么都雅,如何就没个好姻缘!若不是我没钱下聘礼,我必然会娶她!”
“好,我晓得了!”
“小乙,来,这点菜拿着,明天是除夕让你姊姊给你做点好的!”
“小乙,明天挺晚的啊!”
我晓得赵四儿在谈笑,他不是个会占我便宜的人,因而也跟他打哈哈道:“好啊!中午,我请你吃两文钱的面汤。”
他出狱后,便常常来找我“玩耍”,说是参议,实在就是打斗。徒有一身力量,既因为行迹卑劣当不了兵,又去不起青楼,只能靠打斗来消遣,这是他对本身为何热中于打斗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