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脩凝睇着张辽的身影垂垂远去,随即毫不担搁地回身,带领残部向西南面的峡口进步。那边有一处名叫擂鼓尖的要隘,梅乾说,他会在那边告急修建工事,以作为次日交兵的凭藉。
“这老鬼……私心太重!”雷脩嘲笑一声:“你放心,转头我来清算他!”
雷绪看了看他们,俄然皱眉:“续之,你此次带了多少人来?仿佛……不是很多?”
说话间,又有很多人沿着陡坡下来。另一面的崖上,也有火把明灭,人影快步疾行。
侍立在旁的贺松感觉有点头晕。他勉强干笑了一声:“本来另有很多假人吗?”
而雷脩愤怒地揪着雷远的肩膀,将他摇来摇去:“奶奶的!亏你讲起话来一套一套,口气大得撑破天……我还觉得你带了近千人!只要这点人你也敢在张辽面前抖威风?万一被看破,老子就死了!”
“哈哈哈哈……续之,放手放手,太不像样了!哈哈哈!”雷脩大声笑着,卤莽地将雷远推开:“小子,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何故如此?”
“你从背面来,梅乾没有分拨些人手给你?”雷脩俄然问道。
贺松返身归去,面前只觉一黑,他退开半步,才晓得有个身形雄浑如山的大汉站在面前,把视野挡住了。昂首去看,本来是老熟人邓铜也来了。邓铜摊开两只巨掌,上面尽是被枝条划出鲜血淋漓的伤痕:“做这些轻易吗?不能发作声音,唯恐轰动了曹军,行动还得快,做出来的东西还得像小我……我好久没有这么邃密过啦!”
雷脩点点头,拍了拍雷远的肩膀:“你不轻易,我明白的。”
统统人的性命,竟然因为雷远近乎儿戏的伎俩而保存下来,这让他不知该说甚么好。
“呃……是如许的,兄长,这几日里,有很多曹军马队绕行山间巷子,追击我方本部,形成的丧失不小。本部各队都要留下充足的兵马禁止防备,我带来的援助甚是有限。是以,刚才在山崖上,只能做了些假人虚张阵容,幸亏……”
“无恙个屁!”雷脩骂了句:“要不是你及时赶到,统统人都要大恙特恙、於乎哀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