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至于。只不过,我承诺了玄德公麾下的奋威将军雷远,在权柄范围以内,照顾他家来往荆襄的商队。”
头痛。傅群感觉,荆州的局势实在泰初怪了。
提及来,因为天下纷争远未结束,除了中原、河北腹心以外,各处州郡都面对军事压力,因此都以武人领衔。而与武人共同的这些刺史们,大多都是深明进退之理的人。
他这话问得直白,杨仪却反而松了口气。如许的话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一个没答好,就要人头落地;但放在私室当中这般坦白,看来傅刺史并未当真计算。
“此话怎讲?”
“皆因关将军……嗯,关羽的兵力不敷。”
正想先诉一抱怨,却听傅群持续道:“但是,现在你我身处阁房,别无第三人在场,有些话,我却不得不问。”
那雷远要派个细作,原也不难,又何必通过杨仪,将事情捅到荆州刺史面前,搞得这么发兵动众?只消我调派得力人手盯着,莫非几支荆州来的商队,还能玩出花腔来?
傅群吃了一惊,腰杆猛地挺直:“甚么?那关羽只用两千人就……就……”
他纵有城府,也不免严峻不安,当下深吸了口气,保持沉着仪态,问道:“威公,你说另有一桩事也做了装点。无妨一起说来。”
但杨仪只觉心头一紧,晓得真正的磨练来了。
编县这一场败仗,眼看就要被乐进等人联袂装点成败仗了。那么之前呢?畴昔一年里那些旗鼓相称,公然就真的是旗鼓相称了吗?
杨仪心头一阵酸楚。
怪不得李立稍有机遇,就追求到了许昌去做个驰名无实的空头尚书……他是见势不妙跑了吧?让我傅或人给他填坑呢!
按你这说法,这一仗打得固然是我们,却不是为我们打的……曹公麾下两名二千石,大几千的精锐兵力丧失,就只因为关羽想让益州人见地见地他的短长?这般说来,此后襄阳周边,还能消停吗?
“以是他抓了荆州刺史部下的主簿,不去邀功请赏,反而将你放还,要你照顾他家在荆襄的商队?”傅群感喟不已:“他也没别的要求?”
不谙兵法,却熟谙杨仪。傅、杨两家乃是世交,傅群深知杨仪夙来不平人,有些狂狷性子,这会儿竟被关羽震慑至此,足显关羽的威风。
杨仪在荆州军中厮混了数日,也不是白白当俘虏的,自有他夺目无能的处所。他平常与雷远言说,或与雷远的部下们扳话,实在把握了很多谍报。当下他道:
“第一件事,说关羽领两三万人,是我胡编的。乐文谦在编县城外,倒实实在在地聚兵万人,只是,遭遇关羽两千人的攻击,便溃不成军。”
他想了想道:“这奋威将军雷远,就是领人翻越荆山,攻占编县的阿谁?我记得徐公明在益州受挫,便是此人的手笔。”
他俄然熟谙到了,关羽的力量愈来愈强大,而荆州的局面比自家本来体味的要伤害很多。
傅群的居地点刺史官邸的后院。因为曹公曾经驻扎此地的原因,刘景升当年那座州牧府邸现在没人敢用,傅群的刺史官邸本是刘景升治荆州时某位吏员的寓所。
“那么,这会儿关羽又为何狠恶反击呢?莫非他俄然不在乎丧失了?”
他抬高嗓音喝问:“你没说错?乐文谦乃是天下着名的骁将,他既领万人,以五倍的兵力,竟不能对抗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