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累悄悄踢了雷远小腿一下。
正想到这里,前头不远处有人哈哈笑道:“这位就是救了我家堂妹的续之将军么?久仰,久仰了!”
此举使得整艘走舸上一片哗然。而孙夫人缓缓抽剑,神采煞白地对孙瑜道:“今后不要让我见到这类水贼!见一个,我杀一个!”
雷远反倒比赵累要放松些。
“昔日微功,不值一提。”
孙夫人应道:“或许正因为有那场是非在前,以是才使你获得抢先反对的机遇?”
雷远抬眼看去,只见此人合法盛年,浓眉大眼、边幅堂堂,虽着戎服,举止间又带着几分儒生的安闲不迫。哪怕明摆着此来是为了掠取盟友的正妻和嗣子,还被人当场捅破了,但脸上并无半点难堪,反而满面东风。
孙夫人昂起脸:“有个秃顶的大胡子,把他带来!”
雷远胸中的肝火上涌,神采顿时有些阴沉。
“我很好,不必看望。”她冷冷地看着孙瑜,大声问道:“那些水贼呢?想必都被兄长的精兵强将抓住了?”
雷远眯缝眼睛,看了看船上四周围定的世人,反手拍了拍赵累的胳臂。
斯须间,代替饶助批示船只的水军都伯李桓,就真的成了秃顶大胡子水贼。他身上套了两圈绳索,从邻近船只上被拘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