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敷。汝南太守满宠还在襄阳没有动,最好能把他变更返来。”
雷远沉吟半晌,喃喃道:“干得好。只是,期思太靠南了。”
这位长史并不是那种多谋善断的出众谋士,在此前也不熟谙江淮景象,但在这时候,却成了雷远极佳的臂助。他文武兼备,嘴上能说,笔下能写,需求时也敢动刀子;夏侯惇所部曹军的收降整编过程中,多赖马忠之力。
现在他向淮水北面指导着,为雷远讲解道:“将军你看,从右到左,别离是富波、原鹿和期思三城。此前夏侯惇所部从安丰等地逃窜以后,留下了三名别部司马各统千余人在这三城与我方对峙。”
数十年前,此地本是阡陌相连、火食富强之地,但丧乱以来,故乡荒凉、百姓流浪,本来的良田被池沼、林地和连缀草甸大幅度地腐蚀了。此番雷远出兵到此,哪怕顶着庐江雷氏宗主的名头,仅存的百姓也不免害怕兵灾,再度流亡一批。
马忠连连苦笑:“将军,我们的阵容已经够大了。这个这个……是不是该适可而止?”
但如许一来,希冀如前次淮南豪右联盟撤退那般,从灊山南下,再沿江往荆州去就不成能了。吴侯不会答应。以吴侯这些年对庐江下的工夫,雷远也不成能找到一条能通过数万人而不被吴侯所知的门路。
身为兼任多个二千石职位的军政大员,雷远向来都不讲究场面。现在他一如既往地穿戴浅灰色的戎服,外罩一件浅显将校所着的皮甲,腰间悬了利剑。但是将士们对他只要更加畏敬。
“派人告诉郭竟,让他不要急着返来,先往北去,打一打富波、原鹿两城。进而再向新蔡、固始、汝阴等地走一趟,破几个坞壁,杀一通。我会遣人送去我的旗号,让他尽量形成阵容,就说,我雷远即将起兵攻向许都!”
马忠神采一动:“本来我们……”
何况前次夏口城在玄德公掌控中,雷远所部经陆路便可到达,但此次,没有江东水军的支撑,片板难渡大江。
“没错,我们不必原路返回。当曹军的重视力集合到北面,我们就一口气向西南,打穿江夏郡北部,返回荆州。关将军会出动荆州水军策应我们,如有需求,他会亲身出战文聘。”
帮手运输的民伕都获得了雷远的犒赏,并获得分派地步的承诺。既然前去荆州能够获得离开屯田都尉压榨的机遇,另有诸多庐江同亲的经历作为证明,他们大抵来讲都很乐意。
而后夏侯惇所部的多量车辆、驮马被分派下来,民伕发明在搬运物质的同时,还能够照顾家人,热忱就愈发高涨了。
雷远策马走在骑队最前。
此时马忠骑着一匹黑马,紧随在雷远身后,略差半个马身。
吴侯那边,此前派来了使者冯熙,客气但是极其果断地要求雷远所部占有庐江,保护合肥侧翼,不得妄动。只过了六个时候,又有一名使者赶到,这使者言语极其倔强,他一方面勒令雷远堵住由庐江西面赶来的全数曹军,只差没说出“违令者斩”四个字来;另一方面,又要雷远当即交出被俘虏的夏侯惇。
雷远的撤离筹办也在严峻停止。缉获的大量粮食、马料、兵器、营帐等,都已经分派到了各部,并将由告急构造起来的民伕步队卖力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