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日,南下两旗7牛录兵由正蓝旗固山额真噶来道噶带抢先赴广东,稍后家眷再经水路至江宁后由江宁将军卖力护送至广州。
尚可喜向北京要求派满州兵南下只是为了完成他的西进大计,却不想北京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兵是派来了,倒是一来就不走了,这让他耿耿于怀。毕竟当年多尔衮和他说得明白,广东就是大清给他平南王的世镇之地。现在世镇之地除了多出一个藩王外还要再设个与国同休的满城,这算甚么意义,监督他尚可喜还是如何的?
和尚可喜、耿继茂接到动静时的神采一样,平西王吴三桂也是眉头深锁,固然这事没有产生他在平西王身上,但一样也让吴三桂跟吃了苍蝇普通。更让他恼火的是,尚可喜和耿继茂有广东地盘,可他吴三桂为大清出了这么大力,现在还是一块本身的地盘都没有,只能窝在汉中这鬼处所,想享用一下卧塌之侧有人熟睡的报酬都不得。
新任广州将甲士选原定仍由靖南将军朱马喇担负。但朱马喇自客岁回到都城后便一向抱病,没法再次南下,故改由驻防江宁昂邦章京哈哈木出任广州将军。
满州八旗所辖各牛录旗丁人数不等,有300多的,也有600多,多的更有近千丁的。此次抽调南下的满州正蓝旗3牛录便有丁1100余人,镶白旗4牛录则只1300余人。
南边两藩王头疼,京师南下的旗兵和家眷却在骂娘。旗兵还好,都是顿时打天下的八旗男人,朝廷让到哪就到哪。可家眷们都是白叟孩子妇女,他们那里能谅解朝廷,皇上和旗主他们够不到,便只能把火发在那些前来移防的官员身上。连着几日,闹得不成开交,终是在朝廷的严令下哭哭啼啼的上了南下的船。
耿继茂难受之余却也是暗自窃喜,他本就争不过尚可喜,现在朝廷设了满城,广州就更没他份,干脆另谋他地为世镇之地,免得在广州受气。
既设满城,便不是只派旗兵南下,各牛录旗兵家眷也是一同南下的。南下两旗报上来的家眷总数近15000人,如此广州满城驻防八旗兵就有2400余人,家眷15000人。这个范围比不上江宁满城驻防旗兵4000,家眷30000的范围,但比西安、杭州、荆州、福州等处满城则要多些。
耿继茂大为头疼。
一千多人打不过几十人,这事把平南王气得够呛,要不是他白叟家现在最担忧的是新会明军攻打三江口和等候南下八旗兵,早就点起精兵把承平军撵进大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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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云南?贵州?不可,那些处所太远太穷,嗯,福建倒是个好处所,却不知如何才气让朝廷将本身移镇到福建去。
两黄旗人多势众,又有大半满汉官员附议,关头时老迈的内大学士宁完我不知打了甚么鸡血,也闲逛悠的站出来同意于广州设满城。历经三朝的老学士一出声,立时议政王大臣集会风向陡变,尚善等人得不到支撑只能偃旗息鼓。集会后,于广州设满城的正式诏谕便从宫中正式收回。
太后风声一出,再是固执的旗主也不敢闹腾,很快就经议政大臣集会再次决定,从客岁原随靖南将军朱马喇南下的满州正蓝旗中抽调3牛录,再从镶白旗抽4牛录南下广州驻防。
朝廷要在广州设满城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在汉中休整的平西王吴三桂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