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再次响起,随之响起的是城头上无数男女长幼的声音:“清妖败了,清妖败了!”(未完待续。)
“承平军守势甚猛,门生看得清楚,清军抵当微小,虽层层设防,却层层被破,照此下去。清军必败。将军大可顺势挥兵登陆,与承平军共击清军,收此粤省沦落以来第一大功。”
北面防地清军戏剧化的崩溃令得城着上的宋襄公眸子子都瞧得愣了,半响,才哈哈放声大笑,然后用力将手中的鼓槌子狠狠敲向那面牛皮大鼓。
“将军!”
“再等等?”胡德玉一怔。
“旗兵跑了,上着不要我们这些营兵了,不要我们这些营兵了!”
“啊?!”
营兵们张大着嘴巴呆呆的望着自家把总,半响,轰然一声,一个个抬起脚丫子就撒腿跑。
产生甚么事了?!
“操他.娘的,老子们被丢弃了!”
闻言,周胜急得脸通红。倒是不敢违背陈奇策,握拳“唉”了一声。无法返身下舱。诸将见状,也只得无法拜别,舱中只剩不甘心的齐豪和神采不定的胡德玉。
“承平军已经出城,此时恰是我军挥师登陆共击鞑子大好良机,还请将军命令,我等必搏命用命!”
“挡不住了,这仗败了,败了,弟兄们快跑吧!”
新会城外烽烟四起,喊杀震天。
陈奇策身子一动,倒是回身喝道:“何时出兵,老夫自有定夺,尔等都聚在这做甚么,都散,都散,各归本船。等待老夫将令!”
“妈的,黄旗兵跑了,黄旗兵跑了!快派人向大营禀报,快!”
有脑筋还复苏的将领见状晓得要好事,可各营都在跑,特别是旗兵都跑了的究竟令得他们底子没法弹压部下崩溃的兵,终究,也只能跟着一起跑。少数还想着为大清尽忠的将领带着未几的亲兵往东面大营跑,其他的则跟放羊似的跟在督抚标兵前面跑。重新会城头上看去,本来还完整无缺的北部防地这会是鸡飞狗跳,那里另有人影。
还被蒙在鼓里的那些广州府县绿营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一个个傻呆呆的看着那些督抚标兵们往北奔。
胡德玉是原台山知县。眼下倒是无永历朝廷的官职,只在陈奇策麾下做幕僚事。非主非仆,又无高低干系,故自称门生。他言辞诚心,自清军入广东以来,明军与之比武何曾赛过一场,便是客岁西宁王举大兵前来,最后还不是落个无功而返,现下岸上清军较着不支。若陈奇策挥师登陆和承平军表里夹攻,说不得真能大胜一场,届时凌海将军威名可就天下皆闻了,他这幕僚也是脸上有光的。就算不得大胜,有战船依持,海军还能淹没不成,大不了再退回高低川岛就是,何故老将军迟迟不发将令登陆一战的?
清军南面防地已完整被承平军冲破崩溃,西面沿江防地清军绿营在承平军的狠恶进犯下苦苦支撑,东面清军主力旗兵依托第三道防地和承平军争夺拉锯,仰仗兵力和地形上风,承平军被压抑鄙人风。北面防地的清军没有遭到承平军的打击,却因靖南藩下旗兵的俄然撤走而陷于内哄。
早就因断粮和明军救兵到来而无半点士气的营兵在汉军旗和督抚标兵北逃后炸了营,几近刹时,北面防地上驻防的近三千多营兵就哄但是散,纷繁逃窜。
陈奇策倒是放下千里镜摇了点头,也不去看情感激昂的众将,只低语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