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另有一事望老将军能够帮忙。”
清军入关今后,南明军队一向就被清军压着打,兵败的惨况已不能用失地丧师来描述,几近就是通盘崩溃的局面,若不是孙可望主导的大西军出滇联明抗清,接连在湖南和广西获得数次大捷,恐怕安龙府的永历小朝廷早已宣布灭亡。然自明清主力在湖南对峙不下,李定国又两攻广东失利后,明军较着后继乏力,再不复前两年刚出滇抗清时的风景。身处清廷汉军两藩王坐镇之下的广东境内,凌海将军陈奇策更是对当前局面有切肤之痛。
周士相深一躬身,如何渡江的事算是完整放下心来,要不然他还真不知如何将后营这几千老弱妇孺带到香山去。新会是要地不假,可也是绝地,承平军留在此只会被清军紧紧钉死,一步也不得转动。交给陈奇策倒是招活棋,和承平军分歧,陈奇策部本就是海军,只要节制谭江,有海军在手,又有坚城可依的陈奇策能阐扬的感化比他大很多。
周士相却道:“新会分歧样也是在清军眼皮底下,又是广州西南大门,老将军守在这里一样也不轻松。”
“多谢老将军!”
但是几年下来,陈奇策却还是只能望陆兴叹,他不是没有试图篡夺岸上的城镇作为按照之地,可几次登陆打击都被本地驻守的清军击败,无法也只能退回高低川岛等候局势的窜改。此次他力排众异对峙要率部入谭江援救新会,除了清楚新会对于明军的计谋首要性外,又何尝没有借此契机篡夺清军几座城池,为海军谋取安身之地的筹算。
秦智生等伴随的承平军军官们也是不解周士相企图,但他们却没有开口扣问,因为他们晓得千户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承平军,为了他们。
周士相道:“我军中老弱妇孺甚多,长辈没法带领她们走陆路去香山,是以还请老将军能够用海军的船的将我甲士马运到对岸。”
他又道,“至于我承平军去处,也不瞒老将军,数月之前我率部篡夺新会之时就已决定持续南进至香山地区,岂料我军还没来得及行动便叫清军给围了城。守城数月,我军元气大伤,今兵员十不敷四五,以此薄弱力量已不敷以再守新会,故而长辈这才想将新会让与老将军。我军分开新会后便挺进香山地区,老将军放心,我承平军自主营头起便与清廷誓不两立,是以我军达到香山后将持续攻打清军,管束广州的清军不能尽力用兵新会,如此一来,老将军这边的压力也会小些。如果能比及西宁王雄师东进,则粤省兴复可期。”说到西宁王李定国雄师时,周士相的声音较着小了很多。
听了周士相这番话,陈奇策只是动容万分,他没有去想周士相为何最后声音小了下来,打动之余劝道:“香山就在广州眼皮子底下,到那边可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