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营啸”指的是营乱,17世纪的军队可不比后代,虎帐当中营规森严,别说大声叫唤,连没事造辟谣都有生命伤害。并且虎帐是隧道的肃杀之地,不管明清,都有所谓“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的营规,从戎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力上的压抑可想而知。
承平营并不是后代军队,不管是体制还是兵士本质都没法和后代军队比拟,并且才成军十数日,后营又有近万老弱妇孺,这些人对于爆炸声的认知很低,如果爆破选在深夜停止,那巨响声无疑就是引发营啸的导火索。
葛正猛的一击掌,镇静的喊了起来:“成了!”
约莫数十秒后,城墙上面传来一声闷响,浑然不似炮声那般锋利,空中也随之陡动了一下,但是震感并不是很大。那些捂住耳朵的人听着有些绝望,暗道这爆破不过如此,还不及那鞑子的大炮。
宋襄公喃喃自语,双目精光直闪:一罐药子就能有如此能力,十罐、百罐、千罐又当如何?面前炸得是罗定,今后是不是能够炸肇庆,炸广州,炸南京?
宋襄公另有些不太信赖面前所见,之前周士相跟他说用药子能够炸塌城墙时他还不太信赖,现在亲眼所见倒是真的,固然只是炸了一小段本就本松塌的城墙,暴露的缺口也仅一人多高,可想到这只是一罐药子的能力,心中惶恐天然可想而知。当年他在闯贼军中时,曾多次目睹闯军围城,攻城无一不是人海进犯,拿百姓炮灰的性命往护城河里填,往城墙下填,成果却多是攻不下那城墙。乃至于闯军围城时多围而不打,以困死饿死守军为主,更有采筑土水淹等策,而似这以药子炸墙倒是从未得见。若当年闯军有此术,恐怕早两年就能打进北都城了。
“塌了,塌了,真塌了?!”
试想,睡得正香时,俄然一声巨响传来,人该做何反应?即便不是营啸,恐怕也得全城大乱了。
爆破时候选的是白日,并非是在早晨,之以是如此安排,倒是为了制止爆炸声导致营啸。
廖瑞祥带着几小我抬了张桌子,搬了几只椅子过来请“大人”们就坐,然后在周士相的目光表示下,举起手中的三角小红旗向着城墙那边挥了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