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胡二爷请我们喝酒呢,大伙从速挖吧,早点完工早点喝酒!”
“是个满州人的格格,鞑子两广总督的婆娘。”
“呵呵,那倒也是。”那说话的民夫也笑了起来,趁便也替宋老四操起心来,他笑道:“宋老四穷得都揭不开锅,哪有粮食喂那满州婆娘,别把人领返来给活活饿死了。”
胡德隆吃了一辈子死人饭,倒也没干过缺德的事,瞅着有钱就多要些,没钱的也就弄个气脚钱。这回的买卖倒是他这辈子也没碰到过的大买卖,也是想都没想过的大买卖。
不远处的林边,一个小和尚抬头问他身边的老衲人:“师父,那碑上写的甚么?”
知府衙门风雅得很,直接定了400两银子的价,也不要胡德隆他们弄甚么棺材,做甚么法事,直接把人拖到城外越秀山。找处荒地埋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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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隆一惊,他但是晓得大清那边的格格就是大明这边公主的意义。畴前他老听人说,广州城住着个大清公主,没想今儿却在这看到了。
“啧啧,那宋老四还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能领个知府夫人回家做婆娘,嘿,他宋家真是祖上积了大德喽。”
胡德隆这两天乐得不可,也卖力得很,不消衙门里的人催,天不亮就带人来干活,太阳下山才出工。
胡德隆也笑着看了眼那想领满州婆娘的民夫,打趣道:“那些个满州婆娘长得丑死了,一口黄牙,嘴一张臭得很,你小子把人弄归去,谨慎熏死你。”
胡德隆看到有几辆马车驰了过来,忙叮咛几句,带着几人迎了畴昔。
胡德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道:“军爷,小的是领头的。”
乌龙冈那边可真是埋了好多人,坟堆子一眼望畴昔都看不到头,好些死人骨头都直接暴在荒地里,一到早晨,那处所的鬼火能吓死人。
大伙埋头挖着,见日头还高,衙门里送尸的车还没到,有人就问了:“二爷,这背面另有多少个小鞑子要埋。你得说个数啊,要不然我们也不知这坑得挖多大。”
“你要乐意看那满州女人在家,就去领呗,放家里当老妈子服侍你也行啊。”那人笑了起来。
“咱广州死了那么多人,就不准咱杀他些鞑子?不瞒大伙说,我把官府送来那些小鞑子往坑里扔时,内心别提有多痛快!”有民夫一脸恨意的将铁锹猛的铲进土中。
另有一人却迷惑的昂首问胡德隆:“昨女鞑子也叫承平军的军爷们给杀了?”
可惜了。
心软的民夫叹了口气,没敢再说话。其他民夫们也都沉默了。
老衲人双手合什,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天道好循环。”很久,他转过身拉着小和尚往山上走去。
去除给民夫们的人为,胡德隆一人就能落下七八十两银子进腰包,衙门里那帮人还不过他这钱,你说。这功德往那里找?
以是甭管甚么人,哪怕内心再不待见这帮发死人财的,见着了也都客客气气,办丧事的时候也是由着他们定,要多少给多少,只要不过分份就行。
这边,那承平军小旗径直带着两名部下从一辆车上搬下一块石碑,寻了处高地把碑给竖了起来。
胡德隆朝车上看去,有小鞑子,也有女鞑子,一个个趴在那,看不到脸。他朝跟来的民夫打了个手势,民夫们忙上前将鞑子尸身往下拖,然后也不忌讳,就那么一人扛着一具往挖好的坑那边去。坑那边又跑来几十个民夫过来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