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头发嘛,剔光了又不是不长,没说的,我兄弟俩也剔!”
肯剔发的人是有了,可又有个新题目来了,大樵山世人当甚么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人当过剔头匠,以是这头发如何剔就成了难事。
周士相也很难堪,想来想去,只得道:“最好的体例就是剔发。”
宋襄公解释,说这事毕竟还是过分凶恶,固然战略是好的,也确切可行,可最后是否胜利还得看运气。眼下弟兄们是被鼓励起来,可万一他们一觉醒来揣摩不是回事,有人惊骇,那这事八成便要黄。如果大伙都不肯去,即便身为首级,胡老迈也不成能强行要求他们去干这送命的买卖,真要逼得急了,这帮男人窝里讧都能够。
验过那些辫子没有题目后,宋襄公拿着周士相那根辫子走了过来,见周士相正盯着那些女人看,不由也叹了口气,说道:“周兄弟想必也晓得这些女人都是抢来的,怕看着不幸吧。”
为了鼓励部下们早晨奋勇抢先,胡老迈特地叫人把前些日子下山抢来的一只羊给宰了,如此一来,男人们更是欢乐,一个个嚷着吃饱喝足杀鞑子。寨中有几坛酒,胡老迈倒是千万不敢拿出来的,他清楚,本身这帮部下喝了酒犯浑得太多,铁定要误事。
他?
葛五急着要去罗定发财,真是一刻工夫也不肯担搁,当下就孔殷火了的去河边带人。
芝麻李夺徐州只派了四人假装成挑河民工入城,不过那是三百年前的事,周士相可不想画虎不成反类猫,故而执意要求入城的内应人数得翻倍,起码十人。
宋襄公没有答复,只看着那些女人沉默不语。二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站了半晌,直到胡老迈来请他们吃羊肉。
“只要四件道袍怕是不敷,我的意义是进城的人起码得有十人,多些人手力量大些,也稳妥些。”
周士相再次谢过以后,捧着这碗有些烫人的羊肉走到那小哑巴面前,在对方迷惑和惊奇的目光下,将碗放到了她的手中。
周士相一想,确是这么回事,真要拖到七天后再解缆,那就夜长梦多,恐怕这事真要胎死腹中了,当下便同意马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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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担搁了。”周士相皱眉想了半晌,道:“寨子里不是有女人吗?叫她们过来扎辫子,大老爷们干不了的活,她们总无能吧?”
小女人已然被周士相的行动惊呆,怔怔的望着碗中的羊肉,心头说不出的酸楚,等她想向周士相表示谢意时,却发明对方已然转成分开。
大樵山世人这会都围在锅旁,不竭拿剔了发的赵四海、葛五他们打趣,不时收回一阵轰笑声。那些女人和小哑巴则站得远远的,底子不敢靠近,脸上固然没有甚么神采,可喉咙却无一例外都在微微颤抖。
一向在旁听着的彭大柱俄然提示他道:“宋先生,上个月我们不是抢了几件戏服吗?”
十几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被葛五带过来后,见一众匪贼们一个个个盯着她们看,顿时感到惊骇,摄于这些匪贼常日的积威,却谁也不敢动。
“唔...”彭大柱脸一红,不敢再吱声了。
众男人倒是纷繁遁藏胡老迈的目光,彭大柱更是直接躲到了前面去,眼看没人情愿剔,赵四海咧嘴一笑,上前道:“你们都不肯剔,那就我来,只要能洗了罗定城,就是把老子剔个秃顶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