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的,弟兄们敬你是杀鞑子的豪杰,不与你普通计算,不过这罗定城我们是不打的,你要识相就从速走,免得弟兄们说出甚么刺耳的话来!”
“先前说得明显白白,光拿东西不做事,这他娘的屁大会工夫,你就让我们去送命,你安的甚么心机!”
“也幸亏我们人少,真要有个几百上千号人,罗定城的鞑子早就过来打我们了,那里还容得我们在这欢愉?”
闻言,彭大柱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叫道:“对,周兄弟是哄那姓程的玩呢。”
人群中一个秃顶的男人直愣愣的望着周士相:“疯了,疯了,这秀才必定是疯了!”
周士相并不睬会胡老迈焦炙的眼神,大声的必定下来。他这一必定,胡老迈顿时急眼了,张嘴便要禁止,可没等他叫出声来,宋襄公却扯了他一把,这到嘴的话无法只能咽了下去。其他想要开口禁止的男人见了这景象,也只能把一肚子骂娘的话咽回了肚中。
胡老迈已然听得呆了,怔在那边没有反应。
“此话当真?”
周士相的话让胡垂成本已缩下去的两眸子再次暴睁,难以置信道:“周兄弟,你要跟我干?你但是读书人,我老胡倒是个匪贼,这世上没有读书人跟匪贼搭伙的事理。”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忘了边上的宋襄公也是读书人,还是做过知县的读书人。
周士相思虑半晌,道:“七日以后!”
听了这话,胡老迈也道:“我也是胡涂了,周兄弟为何非要我们去打罗定城?我昨晚还和宋先生说,本日派人带你去广西当兵,本想与你说,可却被那姓程的给担搁了...如果周兄弟不改主张,我这就让人带你出山,一起护送你去广西,至于罗定城的事,就当是哄那姓程的,如何?”
“周兄弟,我晓得你百口都叫鞑子杀了,你报仇心切,可你也不能拿我们弟兄性命不当回事吧?”彭大柱是佩服周士相,也恭敬读书人,可事关自家性命,忍不住也抱怨起来。
不想周士相却点头道:“宋先生,彭兄弟,我并非诓那姓程的,而是至心想劝胡大哥和诸位兄弟去打罗定城。”
“你要跟我干?”
“胡将军,既然贵部有如此决计,那本官在此就祝将军马到功成!待将军拿下罗定之日,本官亲身为将军披袍戴冠,并替将军向朝廷请功!”
“读书人就是鬼得很,姓周的是用心让我们送命呢!”
胡老迈喉咙发干,眼睁睁的看着程邦俊一行分开,再看周士相,已然是抱怨不已,故意要说甚么,可却不知说甚么好。
周士相却不改主张,他感激的对胡老迈微一点头,说道:“多谢胡大哥美意了,不过广西离得太远,我对李定国的军队又并不熟谙,以是考虑再三,既然能在这山上碰上胡大哥,就申明我和胡大哥有缘,与其跋山渡水去广西当兵,不如干脆也跟着胡大哥干吧。”
胡老迈认识到本身仿佛说错了话,脸上非常讪讪。不过宋襄公倒是一脸安然,涓滴没有介怀的模样。
众男人们谁也没有说话,一时还没消化周士相的话,都在那呆呆的看着他。好久,满脸横肉的葛五俄然大声骂了句:“干他娘,秀才都要干票大的,老子当了一辈子匪贼,莫非还不如个秀才了!弟兄们,干他票大的,洗了罗定城!”
朝廷为何要收编这些匪贼,为的不就是这些匪贼能够给在火线给清军制造费事,使得清军没法集合力量攻打广东明军嘛,以是封官是主要的,首要的是这些匪贼肯替朝廷卖力,唯有如此,他程邦俊此行大樵山才算美满。